“只是要动一动内阁，本朝六位大学士，因楚都案，有两名获罪，这次科举舞弊，又去了两名。缺额从六尚书中选取贤能担任。”太后声音略说。

果真如他所料，她慢悠悠端起茶盏，等着再有人提质疑，等来等去，竟再无人列。

孙智周也在等，提防着徐泰对他落井下石，可徐泰却一言不发。

太后说一声赐座，内禁卫扶着他坐了下来。

六尚书喜形于，孙智周心中一叹，太后此举等同废除内阁，约束太后的机构又少一层。

孙智周手颤了起来，数日来沉在寒冰中的心慢慢浮了起来，欣欣然又看到了希望。

“镇国公官职的事，我尚需与四位辅臣商量，鲍尚书勿要纠缠。”太后皱了眉，不悦说。

孙智周退来的时候，徐泰竟过来拍拍他肩膀，面有同情之，长叹一气说：“你到如今，是不是还在心里一一个小太后得叫着？你我都低估太后了，活该有今日。”

“本朝依然只有一位相国，镇国公只是辅佐，并无左右丞相。”太后公事公办说。

鲍正清不依不饶：“那镇国公官职为何？”

孙智周抹着慨不已，若非小太后提起，已经多年没有想起过往事。中探的心怒放，被榜下择婿的屈辱，看到新婚妻温柔端方的安，发誓不依从岳家的骨气，从何时起，陷名利场中被人簇拥着包围着奉承着，忘了读书时曾立下忠君报国为百姓造福的誓言，说过许多违心的话，了许多违心的事，官至相国依然觉得权势不够大，许多事不能主，心底埋怨先帝不肯放权，

鲍正清退了回去，荣恪看一温雅，忍不住低了笑。官职都没想好，就急着将我推到前面来，可是在试探众位官员？

太后吩咐完毕，命众位官员告退。

孙智周拱拱手，没有说话。

心里不服，你活该我不活该，我还掌着三，镇国公尚无官职，也

“孙相当年科举中探郎，被榜下择婿，成为吏李郎中家的东床快婿，传为谈，可孙相秉承文人风骨，并没有借着岳家势力，而是主动奏请到偏僻小县为官，到任后兢兢业业造福地方，因政绩卓著获得升迁，其后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为先帝所看重。这些孙相都还记得吧？”太后微笑看着孙智周。

他颤巍巍起又要磕下去，太后说：“孙相坐着说话，孙相正是年富力，你告老我是断然不准的。”

官员们议论声又起，孙智周心中颓然，兵工礼三位尚书里只有太后皇上，从来不听他的，而镇国公要领的三，才是一直效忠他的，太后这是要夺他的实权，留他个虚衔，只是能保住相国之位已是喜望外，顾不得计较许多，当下站起躬说：“太后英明。”

鲍正清列说：“镇国公与孙相各领三，岂不是形同左右丞相？”

太后又：“只是这样一来，方太师要着上书房，孙相一人太过忙碌，我想着让镇国公协助你，孙相领兵工礼，镇国公领吏刑。孙相以为如何？”

沉默中太后发话了：“既没别的异议，我再说回科考，会试尚且如此猖獗舞弊，想来乡试犹甚，结案后由刑员外郎黄忠魏如告示，写明来龙去脉，命各地州府张贴于申明亭中，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