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换衣裳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去年琼林宴后在百草巷，我还看到你穿着寝衣散着发的样。”

“靠着看了会儿书。”他慢悠悠说着话，双眸一时片刻也没离开她，“雅雅穿粉，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近犯了风，让我过来为柳姑姑扎针。”荣恪笑看着她。

车缓缓而动，荣恪扯下胡须扔了破帽，打开柳真递给他的包袱，伸手去解温雅的衣带。温雅躲了一下便任由他了，他小心翼翼不碰到她的，飞快给她换了衣裳，摘下帽看着她的发惋惜：“有些了。”

柳真看向荣恪，荣恪拱着手恳切说：“柳姑姑放心，不会有任何闪失，天亮前必归。”

柳真为温雅换了小黄门的衣裳，说声跟我来，二人跟在她后，顺利了迎门。

“愿意。”她揪着他袖，“逛夜市的时候不愿意扮小黄门。”

“冯起夜里发烧，公主府派人来接，我跟着吕爷爷。”他蹲下笑看着她，“都安排妥当了，就放心吧。”

“你上我的床了？”她咬了牙。

相互依偎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温雅不时看一漏刻：“快到时辰了吗？”

“你在那儿，那儿就是你的闺房。”

她靠着他：“我要扮小黄门吗？”

她看着他咬了一下，“过会儿又怎么离去？”

他摇：“今日是上巳节，我答应过带你逛夜市，我筹划了三日，生怕有任何闪失。”

她嗯了一声：“经常梳这个发式，只是甚少穿粉衣裳，及笄的时候穿过一次。先帝驾崩后，兴许是因为有了限制，看到亮就馋，想着桃红柳绿鹅黄这些，还没怎么穿过就不让穿了。这几日回到中，看永安永平穿了粉，就想着自己何时也能穿给你看。”

“我的闺房在江宁呢。”

“车上可以换衣裳。”

……

“反正夜市上还要帷帽的。”她不在意得捋了捋，嗔怪看着他：“过会儿还得回去，等我去公主府就是，为何要提心吊胆？”

上了车，温雅揪一下荣恪的胡须，嗤一声失笑。

“嫌慢？我倒嫌快。”荣恪握着她手，“我想在你这儿多呆些时候。”

“柳姑姑本来嘱咐我躲在她屋里，我悄悄到这边蹓跶，发现你的寝室里没人，就从后窗了来，等你好一会儿了。”他来到她面前，“雅雅的寝室里很香，百宝阁很别致，枕和被褥很。”

“吕爷爷还带了一名背药箱的小黄门，他今夜里留在中，你跟着我走。”荣恪搂她在怀中。

她哼了一声：“如今帮你的人还真是多。”

说着话，柳真来了，二人忙忙分开。

“太好看了。”

“好看吗？”

温雅想笑，忍住了绷着脸问：“既是为柳姑姑看病，怎么又了我的寝室？”

“逛夜市？今夜里吗？”温雅亮了眸，“我也坐公主府的车？”

说着话噘了嘴：“我回三日了，天天想着见你，你怎么不来？可是又因我前往皇陵祭奠先帝，不兴了吗？”

他嗯了一声：“不愿意？”

“你在旁边看着呢。”

“发式也好看。”他一手搂在她腰间，一手轻抚她的发髻，“这便是雅雅阁前的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