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各种考量,无异于共渡浮舟,行水欲坠。
他定了定神,仍是想将一切拉回正轨,便愈发咄咄逼人,出言刺道:“哈,啊……呃…放开……你我…不曾相识,收起你的苦情,看得是呃……真叫人恶心。”
顾锋置若罔闻,反是加快手间动作,促着他瘫软蛰伏的性器又抬起头来,透亮的水渍黏湿了对方手上布革。已然分不清知是从性器,还是从后室传来的情潮推挤着身躯,淫毒余韵卷带热量自腰腹散下,尽聚于茎体之上,热量顶于柱身前端胀得小口处红润可爱,腿根颤如糠筛,只需再多一分的爱抚,便能从其间榨出浓稠白精。他急喘更甚,嘴上是不饶人,却将那处敏感地往人手里蹭了又蹭,渴望捡出多几分快意,可那双手却迟迟未满足他的欲求。后窍被什么东西抵住,来不及细想,生涩的触感夹着难以言明的胀疼挤占肉道,穴肉规律绞弄着异物的侵占。
“阿迟,得把余毒清掉。放松……放松些。”
声音如同昔年梦中所念般遥远,纵使短梦轻语,也能叫他有片刻舒缓,心底不可避地想起一些尘封许久的往事,只是这些余情被他草草掩埋于冰雪之下,偶于深夜梦回时才萌发出新芽,抽着条于积雪下生长。如今于触碰下融雪,那些弯绕情丝全然袒露,竟已无处剪起。他慌了神,自己分明是不愿在与人有所关联,如今所念之人正于身旁,身躯却已违背思绪,在缠绵中逐渐软下,后窍乖巧听话地仍其采撷。
大抵是怕划伤内里嫩软肉道,顾锋不知何时拆下了暗藏利甲的护臂,修长指节按揉着湿热黏滑的体壁,于指节弓起的瞬间,他发出一声无法控制的惊叫,随即涌上几股绵长迭起的高潮,错乱交叠着融于下腹,激得性器弹动几下,竟失禁似的尿出稠白精水,连后窍小穴也挤出些淫汁,浸了人一手。
身上仍热烫灼人,皮肉连骨渴求着亲抚疼惜,深入躯体的手指于腺穴周边打转,仅有寥寥数次压按于敏感处,都令他抽紧了身,每次牵扯催发藏匿于气血中的毒性,他强压着几声柔软呻吟,又渴望着被更为刺激的触感包裹。
他的欲求无可满足,顾锋又磨蹭得叫他心生烦躁。虽流着一股心满甜意,面上仍冷得生寒,他拧着俊眉,狠道:“……呃…嗤,你就这点本事……要这般作践我,何必摆出这般模样,既要做……起码做全套…”
他有意厉色逼退对方,好让人断了挽留他的意图。对方果真沉默半晌,没有回话,他知道顾锋定然忧心淫毒不散,不是那般污亵他的想法,可话经他口,也十足伤了人心。
但他的锋哥……又何苦与他沉沦泥泞?
他们二人,此生不见不复相念才好。
可随即的衣甲碰击声却格外清晰,股间顿时酸痛更甚,迟驻腿上猛地一缩,带着锁链碰出脆响,若不是脚踝也有束绑,恐怕非得蹬到人不可。他艰难地透着气,视线落进两人腿间,才发现不知何时肉窍竟已吃进两指。他正欲开口,双指竟在体内连根没入,刮蹭着腺体顶进深处,又抽出半截微微勾起碾按着敏感鼓起的小块,他顿时面色殷红一片,咬住苍白干涸的下唇,仅有鼻音微微泄露。
唇角忽地微润,对方点水似的吻落在他唇边,不过是一瞬犹豫,紧咬的牙关便松开一道细缝,他顿时回神,欲将再次咬紧,齿关却在半途磕上了舌尖,只听见对方似乎发出了吃痛的轻呜,随即口舌间的血气愈发明显,他顿时僵了身不敢再动,于是那软舌灵巧地撬开半张的齿贝,粗糙的舌苔触及他的上颌,一如其主般温霁,痒意流窜画着圈。
迟驻从未有过这般感觉,奇妙的痒意充盈他的口舌,堵在心口,却把浑身点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