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与那男人睡上一觉,这事也屡见不鲜了。
出神间,香凝已经翻出一条张清的亵裤递给他:“长树哥,穿上试试吧,不知道合不合身。”
“不,不了。”张长树忙红着脸不敢接,他怕堂弟知晓,也怕回到家被婆娘发现什么猫腻,还是穿回了自己那条亵裤。
香凝见状也不勉强,桌上的菜都快凉了,便给他递了双竹筷:“那就先吃饭吧……”
张长树低着头接过来,哪里还敢看她,埋头大口吃了起来,心里却是乱糟糟的——难道弟妹也是因为他替她家耕田了,想拿自己的身子还吗?
香凝捧着碗儿,小口小口吃着,见男人只穿着条皱巴巴的亵裤,大刀阔斧坐在那杌子上,跟几天没吃饭似的往嘴里扒饭,有些忍俊不禁,替他盛了碗汤:“长树哥,慢慢吃,别噎着。”
“哦哦……”张长树点点头,收起了胡思乱想,余光瞥了言笑宴晏的娇美小妇人,耳根子热得厉害。
他该怎么跟她好好说说,自己愿意帮他们家出力,只是冲着亲眷的感情,用不着她作践自己的身子呢……
发愁的汉子一连吃了两大碗白米饭,也没能憋出半个字,又喝了香凝给他盛的那碗汤,就匆匆忙忙扛起锄头下地去了。
香凝连句话都来不及说,看着他落荒而逃的狼狈背影,抿着嘴儿轻笑出声。
***
春耕就紧着这关键的几日,铁匠铺的掌柜的没法子,只能放走了大半的伙计回家,可这些人就数严荆川和陈得生的活儿最好,手脚最麻利,所以他俩的工钱和寻常铁匠都不同,还一人分了一间单独的住处。
不过眼下若是将两个最能干的一同放走,他这铺子的生意也就别做了,最后只能先让陈得生回去,过两日忙完再换严荆川回家。
严荆川心中挂念侄女,但也知道掌柜的难办,只能无奈应下,托了陈得生回家报个信。
说起来两人虽都已离家一月,其间好歹浅溪还到镇上看过严荆川一次的,陈得生却是整整一月没见过他家兰儿了。
回葫芦村的路上恨不得两侧生翼,飞回家中去。
先到严荆川家中跟老嬷嬷报了信,交代了句他过两日再回来,而后一刻也等不得,脚下生风地回了自家。
日落西山,天边的红霞仿若被烈火烧透般,给久违的院子蒙上一层红黄的光晕。
这时候,家中已经吃过饭了,他看见他魂牵梦萦的小人儿正站在灶房擦干洗净的碗筷,额角垂下几缕柔软的青丝,衬得她白皙的脸蛋分外温婉。
目光望着那纤细的身影不舍得离开,心中柔软一片,连行李也来不及放下,快步行至灶房内,从身后将毫无觉察的小媳妇儿抱进了怀里。
“呀——”
许兰惊呼一声,低头看向环住自己腰身的臂膀,那么的结实,带着熟悉的力道。
“爹?”
“兰儿,爹回来了。”陈得生搂着她,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
许兰忙回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满是胡茬的脸,竟很不合时宜地笑出声:“爹,你怎么这般邋遢?”
陈得生不说话,目光火热地望着怀里的小女人。
许兰被他看得脸蛋发烫,羞涩地依偎进他胸前:“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吃饭了吗?”
“兰儿,爹好想你。”陈得生答非所问,满心满眼只有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