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维生的心灵应能力平时是封闭的。她自我约束，不让自己的念来，也不故意去读别人的心。荣恩·荣兹——无论哪个——清醒的时候都极其厌恶与她行心灵——既不想倾听她的心声，也不想被她倾听。兰达认为自己非常贴，理应照顾三维人的小情绪，而且读心术接收的信息对她来说确实有太繁杂了，脆就不主动去听；现在，她确定面前的信息十分纯粹，而且倾诉者应该并不介意被倾听。

大的绝望扑面而来。火星人已经哭叫得不上气来，在中又呛又咳。他扒拉着玻璃，要是他有尖锐的指甲，可能会在上面刻一些浅浅的痕迹，可惜他没有，手指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过光的表面。五维人兴兴地观赏他的挣扎，目光中毫无同情：既然荣恩·荣兹没有开叫停，那治疗理应继续。

兰达冷旁观。虽然事先提醒过荣恩·荣兹不要滥用超能力，但她很清楚两件事：首先，机非常可靠，无论三维生使用什么超能力都不可能挣脱；其次，火星人的超能力大多依赖意志与技巧，而闪宇宙的荣恩·荣兹看起来不是那么有天赋的幸运儿，在过量的痛苦面前他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更别提合理地使用超能力。绿的瘦长人形生拍打着舱，扭曲的面孔丑陋而狰狞，她突然觉得这时候很适合放松一下。

“停下来！暂停！中止！”他总算找回自己的声带与，成功地纵它们，在破碎的尖叫间组织一些有意义的句，“停止！”

兰达看得津津有味。她甚至想去拿包薯片或者爆米，只是那样显得太轻慢了，事后火星人肯定会怀恨在心，对于闪世界荣恩·荣兹心的开阔程度她丝毫不指望。

三分钟后，火星人找回了一理智。表的疼痛略微减轻，于是内的痛苦显得更为猛烈：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睛挖来，最疼的并不是球——而是球背面的窝，以及大脑内搐的神经束。整个都火烧火燎地疼，冰冷的没有丝毫缓解作用，就好像有人拿的辣椒他所有的，千万烧红的针反复戳刺脆弱的黏——荣恩·荣兹从来就不擅长吃辣。火星上没有辣椒，他从没见过这玩意儿，只知地球肯定毒不死他。这就是他坐在一盘墨西哥菜面前，毫无防备地切下一块看似正常的炖，咀嚼并吞咽的全过程。那时候他几乎怀疑自己的恐火症复发了——火顺着、腔、与胃袋一路燃烧，他甚少泪，但生理泪一下涌了来。请他吃饭的红肤女人吓了一，叉上的都掉了下来，赶忙叫来服务员了杯加冰的。服务员拿来了，自豪地解释这是世界上最辣的辣椒，那副得意之情险些让荣恩·荣兹一拳打在他脸上。女人给他另了菜，吃掉了那份辣，她非但不歉，还怪他太不能吃辣了，浪费不好——还好有她收场。荣恩·荣兹沉着脸，觉得地球人真的很坏。现在想来，那好像是一段还不错的回忆；尤其是和现在相比。

痛苦一下减轻了。兰达下红钮的十秒钟内，荣恩·荣兹仍然因为痛苦的残留而浑搐。幻痛在神经内不不慢地游走，直到火星人反应过来治疗已然停止

现在，那相似的疼痛再度袭来。相似，但更为凶狠，更为严酷，甚至比他被倒挂着当油灯烧时更为痛苦。是冰冷的，接的肤与黏却像着了火；是动的，如同活般钻所有的隙。尽火星人不断地用手护住合不拢的，剧痛仍然灵活地穿过指，卷过，涌，甚至撬开缩的侵。以为中心放到整个腹腔的疼痛让他蜷成一团，满冷汗被温柔地拭去，然后成为新的剧痛的一分。与直的下场一样凄惨，他在侵膀胱与结时尖声惨叫，夹住双，用手指去堵住。那当然毫无作用。

图脱离这一缸带来痛苦的。稍微来说，他觉得自己似乎在被——拆开——或者说，内官被暴力扯去——整个过程不容偷懒的技巧与逃避的捷径。他在一分钟内哭了来，鼻涕和泪透明的，绝望地扒着玻璃想逃去，但是舱牢固冰冷，冷酷地禁止通行。整整三分钟内，他连“暂停”都说不来，只有尖锐到不像生的尖叫从间爆发，听起来就像锯片切割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