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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兰达宽容地接受了。她一下一下地小腹，盯着他痛苦忍耐的表情若有所思：“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哦，工作内容。相信我，没什么难的，不会比愿灵更可怕。”这句话让他了下嘴角，表情极为怪异，“只要在限定的时间内满足我的需求就可以，不会留下永久的残疾与心智损伤，而且你了解我的嘛，我不会布置你无法完成的工作。尽放心吧。”

“我也没那么吓人吧？”兰达戳戳被的，胡碾过，令他又搐着一回，“喂，别装死。”

“我有在很努力地克制了。觉应该和愿灵很不一样吧？虽然我肯定不会一直这么温柔啦。”兰达摸着自己的嘴，“嗯……不过，肯定不会太过分的。我不是想把你疯。正式工作比这个要更难受一，我猜。不过其他人都能忍受的话，没理你不行，对吧，荣恩·荣兹？”

了解？我们才认识两天！尽如此，荣恩也不得不承认，这两天漫长得如同地狱中的一百万年。事实上，还不到两天——现在才七不到，距离第二天足有五个小时。他追问：“来说呢？会比你现在更过分吗？”

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荣恩·荣兹愣了一下，因为兰达没伸手，膝盖也老老实实地搁在椅上，但是某冷的……柔的……庞大的……令人窒息的东西……令他想起愿灵，想起苍白的虫与堆叠的肢，让他惊恐万分、动弹不得的东西碰到了他。电光石火间他浑战栗，得到了答案：是兰达的心灵！是她的心与自己的心挨在一起，给他带来了肤被碰的错觉！他想要蜷缩成一团呕吐，又想要把心灵封闭，也想要大声尖叫，还想把兰达推开，远远地逃去；但他最终只是坐在椅上大睁着一动不动，嗓儿好似被蜡封上了，中只传牙齿打架的细碎声响。

“不……不、不要……”他混地咕哝，双手哆嗦着掩住下，“别……”别碰我。别靠近我。别接我。别让我看到。别——

的，他汗津津地绷肌，竭力抵抗侵的手指。兰达看起来没打算他，但行为举止仍然称不上礼貌。

“你自己说的，”兰达兴地把他抱起来，“十一前你都是我的。”

荣恩·荣兹拼命摇，也不知自己在否认什么。他总算能动了一，立刻把撇过去呕，呕一丁酸。他哭了，但不是那嚎啕大哭，更接近受惊过度连叫都叫不来、只能默默泪的哭法。哎呀，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兰达想。我甚至还没真正“碰”到你呢。她一面在心底抱怨三维生的脆弱，一面面带笑容地凑了上去——心灵上。火星人的神图景对于同类来说相当可观，相较人类而言大得可怖，但面对兰达时，他就像鲸呼间吞掉的小虾米。就算她无意伤害任何人，她的存在本就会压垮观察者的心智，而心灵应，不幸地是信息损失量最小的几观察方式之一。荣恩浑痉挛，双上翻，咙里发不上气的怪声，双不自觉分得更开，间濡的痕迹大片大片地扩散。在重力作用下，淌的直往下，把他大半都得漉漉的。

“……协议、协议的内容是什么？我的意思是，我需要完成的工作……嗯、别！”荣恩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又电般松开，声音带上哀求，“不要……”

“噢，亲的荣兹！”兰达大笑起来，猛然俯向前，“你还不知什么算‘过分’呢！”她凶狠地咧开嘴，两排白森森的尖牙闪闪发亮，荣恩本能地扶住椅，却被她拽住手腕往后压，连人带椅翻倒在地；他勉调整姿势，没让自己后脑勺着地，但肩膀和腰背仍然像被椅的铁条割开一样疼。他仍然算是坐在椅上，只是转过了九十度，躯躺在椅背上，双则自然地打开，跨坐两侧，兰达以一怪异的姿势攀附在椅上，居临下地俯视他，微笑里盛满恶意：“我觉得让你稍微……稍稍地，会一比较便于理解。”

那只手很不老实地压在他小腹上，压迫着充盈的膀胱——他刚才实在不该喝那么多饮料，以至陷如此狼狈的境地。兰达显然是故意的，被他一拽反倒加重了力气，鼻腔发一个短促的疑问音节，似是问他有无意见。荣恩·荣兹咬着牙把手放回两侧，声音涩：“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