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只纸鸢。

他画的燕的，怀曦画的，宁玉兄长画的尾。

丫鬟觉得，所谓郎才女貌，不外乎如是了。

向漠北瞧见这只纸鸢时脚步顿了顿，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拢起。

走在他旁的孟江南忽觉他神有异，双肩更是微微发起颤来，她赶用力握住他的手，担忧地看着他。

院中有家丁，就站在不远，老首辅旁无人，想来是他不让人靠近，是以那家丁只好站到了

孟江南立刻朝他走去。

别院不大，不过一个两的小宅而已，向漠北与孟江南过了第二门后便瞧见了老首辅。

丫鬟只是站在门边并未往里去，而是让向漠北与孟江南自己去，待他们绕过门后用以翠竹作为的照后，丫鬟便又得门来，往城中方向去了。

怀曦他

丫鬟见着他们夫妇二人之所以诧异，是因为前几日他们在棘闱前找到老首辅时他们夫妇便在那儿，不仅是因为孟江南照顾了老首辅以及老首辅还同向漠北说了话，更是因为他们致的容貌。

“我叫你过来，你看他什么！？”老首辅更凶，“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手背上传来的被人将手握住的觉让向漠北回过神，发现本是玩着纸鸢的老首辅将手放了下来，正睁大了不悦地瞪着他。

她记得那日他们找到蔡老首辅时是这么称呼他的。

丫鬟看她的惊讶，当即解释：“我们家老太爷记不大好，便是通传了，他老人家多半也想不起来是谁人，二位是老太爷他愿与说话的人，大可直接到老太爷跟前去的。”

那是他七岁那年，他、怀曦还有宁玉兄长一块儿画的，纸鸢本则是老师给他们扎的。

那是一只绘成燕模样的纸鸢，圆圆的脑袋和剪刀一般的尾。

然后他和宁玉兄长坐在树荫下看着怀曦在草地上奔跑，将纸鸢放飞到了湛碧的苍穹上。

“我们家老太爷可不是每个人他都愿意搭理的。”丫鬟边将门推开边又解释，“今儿天气好，老太爷他老人家正在院中晒太，二位只去就好。”

他坐在一张黄梨木圆背椅上，手里拿着一只纸鸢，一边晒着太一边像个稚童似的将那纸鸢举在手里，一会左一会右地晃着，好像如此它就是飞起来了似的。

不问对方名姓，也不打算先通传一声，丫鬟这般擅自主将客人将宅里引的反应让孟江南很是诧异。

突然被到的孟江南愣了一愣，下意识地先转看向向漠北。

丫鬟显然是见过世面的，否则见了衣着华贵气质众一瞧便不是寻常人的向漠北不会如下这般不慌不忙，想来蔡家为老首辅的生活起居是用了足够心思的。

他还记得那时候纸鸢的线断了，纸鸢随风飞走，怀曦跑了老远老远去追它。

“在的。”丫鬟忙，“二位既是来找我们家老太爷的，那便请吧。”

。

向漠北正要说话，却见老首辅脸一转看向了他旁的孟江南，凶：“女娃娃你过来。”

纸鸢已经很旧，大有稍稍用力一碰就会全坏了的迹象。

“敢问姑娘，你们家老太爷可在？”孟江南客气地询问。

那时候怀曦还带着他慢慢地跑了一小段，他心得厉害气也得厉害，纸鸢也从的天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