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三策题，这些日他的每一对策他都有看过，比他乡试及会试于策问的对答要步了数倍，综他情况观来，哪怕未能中二甲首，也断断不会掉到三甲。

柳一志欣喜若狂。

他一直以为，只有怀曦那般康健且心怀天下的人才会值得人追逐。

却不想，他竟也能成为如怀曦一般的存在。

若没有柳一志，莫说他此时能够安然无恙，便是走到这大明门来，他都不到。

成为别人心中光芒的这一日。

若他有力气，他定将这个憨货的脸摁到地上！

不是因为疼痛与难受，而是因为激动与喜。

“向兄！”柳一志激动得当即狠狠抱了向漠北一把。

西北疆屯田法放在第一题，证明今上极为看中诸贡士对这一题的见，柳一志在书房里认真看过大哥与二哥关于西北疆形势与治理之法的手稿，即便未能熟记于心，却也比其余贡士只是听途说知得多，仅是这一题的对策答卷已让他的卷成功了一半。

他或许会如七年前那般昏厥在号房里那般，昏厥在得来的路上。

“能够照顾且帮到向兄，是我之幸！”柳一志笑了起来，笑得耿直又憨实。

向漠北看他一，内心激面上却是平静：“多谢。”

其实柳一志也并非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如此自信地阔步，而是在向漠北旁，他才会如此。

其实，能到这么一个真诚善良的朋友，才是他向漠北之幸。

因为向漠北的中，他们这些卑微的百姓与那些朱门大中的人是同等的，不分贵贱。

虚弱的向漠北避之不及：“！

向兄不仅又冲他笑了！还对他的学问了肯定！

“走开！”向漠北顿时黑了脸，语气低沉，“丢人！”

于是他极为难得地朝柳一志扬了扬嘴角，认真：“你定能二甲。”

向漠北再一次冲他微微笑了笑，再一声“走了”，便直了腰继续朝大明门外走去。

倒不仅是因为向漠北的话，更是因为他的笑。

不仅仅是谢他替他瞒着今日事不让在乎他的家人担心，更是谢他从奉天门来的这一路上的关心与照拂。

“……”向漠北一气，于心中告诉自己要冷静。

“来了！”柳一志笑着快地应了一声，大步跟上，走到他侧，并未因自己贫寒而觉卑微，与他齐肩而行。

即将要走大明门时，柳一志在向漠北立直不再需要他搀扶时收回了手，认真：“向兄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会与任何人提的。”

向漠北是据实而论，然而却是令柳一志前所未有的自信起来。

他甚至觉得自己整个腔都在发。

向漠北未有拂开他的手，反是仍如这一路走来那般将自己的大半重量都倚在他上。

向漠北觉得自己腔里的那颗心脏动得厉害。

柳一志可不敢真惹恼了向漠北，这会儿很是有力劲的适可而止不再说话，只又重新搀上他的胳膊。

柳一志乐呵呵地收回手，非但不畏惧黑下脸来的向漠北，反还笑呵呵：“向兄现下这副模样可真像个别扭的少年郎！”

向寻就在大明门外等着他们。

见着除了面略显青白些之外无时并无差别的向漠北，向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