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儿睡，别胡思想了。”顾延说着要转离开。

何冰转过，认真地问:“你在说我吗？”

顾延声音冷漠：“你这样，我更不会过来找你。”

何冰摇，定定看着他。

“我知啊，”何冰右手指勾住他的带扣，一声轻响，她轻松又娴熟地解开带扣，“我知该怎么的……”

顾延气不打一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是吗。”

“我不想你走，”何冰把他抱得更，靠在他背上，闷声说：“我想不别的理由让你再来找我了。”

他说完这句就走了，留给何冰重重的摔门声。

何冰哦了一声，然后说:“我还以为，你只对我这样……”

顾延目光犀利，视着她：“你才多大，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所以你要用这方式表示谢，还是便宜到对你好就能睡你?”

何冰低下，没好语气的说：“嫌我麻烦，你别我不就好了。”

顾延哼笑:“你多算个女孩儿。”

“那你今天为什么会来？”何冰不死心地问，“难不是因为我说害怕，你担心我？”

“……”

“笨。”

他这个语气，就像中教导主任给化妆染发的女同学训话一样。

顾延把她推开，扣了回去：“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会的可真不少！”

“也不知小心。”顾延把她放下，走到门，推开电闸。

何冰急忙从后面抱住他：“你别急着走……”

任谁都能会，这句话的意味非同寻常。

“够了！”

“你才笨。”何冰回他一句。

何冰豁去了，来到顾延前，拉住他外的拉链往下，整个拉开。她把手伸去，重新抱住他。

听她语气里的小情绪，顾延不逗她了，轻声：“没嫌你麻烦，我开玩笑的，何冰。”

顾延不想细究何冰话里的意，语调平淡地说:“你小，我让着你。”

她这样呆呆的,顾延没忍住笑：“不然呢？我还能在说谁？”

顾延皱起眉，严肃说：“知不知自己在什么？”

从顾延的睛里，何冰看到一丝鄙夷。

动作，看向她。

顾延说：“同样的话你跟别人说，别人也会过来帮你，这没什么。”

顾延反问:“你知我是好人还是无赖就要跟我上床？”

顾延依着她说:“嗯，我笨。”

“你留下来好不好……”

顾延正了正她手里手电筒的位置，“别走神。”

何冰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一双实有力的手臂抱住。

他看向她的神那么定，安她的话语那么温柔，他的怀抱那么有力……为什么呢，为什么就不能是她期待的那样？

“何冰。”顾延叫她，语气里有警告意味。

她听见后顾延说。

之前他能无视她有意无意的试探，这次她摆在明面上说，他不能再装糊涂了吧？

何冰没应声，顾延微微弯下，低声问她:“还生气呢？”

“你对我好。”何冰说。

何冰嗓发，说不话。

何冰鼓起勇气:“那你是因为在乎这个女孩儿，才对她这么好的吗？”

何冰垂下睑，问他:“为什么拒绝我?心里有别人？”

顾延不知何冰是误歧途还是暴本，他真恼了:“你就这么随便是吧？”

被他这样的神注视着，何冰心紊。

何冰保持仰姿势太久了，猛然垂下有眩，她没等看清脚下就往旁边一踩，结果重心不稳，整个人直直栽了下来。

其实她想问，他是不是也这么耐心地哄过其他女人。

顾延就在她边上，疾手快，赶接住她。

“你不想吗？我以为你会喜……”

顾延最后个收尾工作，从椅上下来。

何冰咬住不说话，委屈得泪快要掉下来。

“你是不是对谁都很包容？”何冰问他。

他……是在意她的吧。

“啪”的一声，客厅骤亮。

顾延自然不知何冰想的什么，正经说:“分事情。”

“你本来也没打算再来找我！”

顾延看了看她，说：“何冰，我对你没想法。”

何冰皱眉：“你怎么不说因为我是女人，所以让着我。”

他睛是内双，很薄，抬时，内双那层褶皱隐于里，目光沉沉，邃的像暗海。

顾延见何冰还愣在原地，问她：“磕到哪儿了吗?”

但他的这在意，更多的是一个成年男人对一个小姑娘同情式的关，是有担当的大哥哥对十几岁孩的照顾和包容，而非她所期待的那样。

何冰摇摇，她缓了缓神，把倒地的椅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