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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人来,被部长钱许多认真打扫过的小楼又一次灰尘遍布,姜初嫌弃万分,看了看神色漠然的白伏,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有帮手了,认命撸起袖子干了起来。
姜流怀抱暖宝宝,弯着眼睛对自家哥哥握拳说了好几声“加油”,然后又整个人缩在温暖的羽绒服里,像个白乎乎的糯米团子。
她看不清,所以也不会知道白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自姜初走开后,堪称肆无忌惮。
“白伏,你想玩雪吗?”
“不想。”
“哦。”
糯米团子又缩进了羽绒里,过了一会儿,脖子伸出来,“那我自己玩!”
明明很怕冷,却还是扛不住有颗爱玩的心,姜流摸索着堆了好多雪团子,直到两只手冻得通红。
“白伏。”
雪团飞过来,白伏没有躲,而是任它在衣服上留下污迹。
一击中了,她大概是得意的,于是第二颗第三颗雪球接连而至,可惜她眼睛不好,准头实在不行。
但是都击中了。
第四颗,姜流捧着雪球来到白伏面前,
白伏个子很高,她要踮着脚才到白伏肩膀的位置。
“你怎么不躲开?”
两人中间只靠姜流手里捧的那颗雪球来隔开距离,近到呼吸可闻。
然后第四颗雪球在白伏腹部被碾成雪粒子。
姜流又问了一遍。
白伏还是没有说话。
姜流觉得,自己的胆子好像被养肥了,不然怎么敢靠这么近跟白伏说话?
可是内心总有股不知名的情绪,让她忍不住想要试探。
但她本质上就不是一个多大胆奔放的人,真的靠近了,看不清白伏的表情,清浅的气息近在咫尺,心尖尖都在颤抖,动作定格不到五秒,率先认怂退缩的也是她。
当然也是因为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悬崖上的“殉情”,可能也许确实不是她的幻觉。
姜流还是退回安全距离。
“白伏。”
“嗯。”
白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好像她的靠近她的远离都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可是这样的人,疯起来能有多疯?
想到他满身触目惊心的伤,和灰熊搏斗时一点不在乎伤不伤死不死的狠劲,还有那么高的悬崖说跳就跳……
“其实我们还挺幸运的对不对?你想,老天爷可是努力了两次都没能把我们的命收走呢!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知道吗?我梦到命运之神了,命运之神跟我说,有他罩着,我们未来还会一直一直幸运的!”
她笑的时候,天上又飘起雪来,纷纷扬扬淋了满头。
“所以白伏,不要让自己受伤,不要那么不惜命,要好好见证未来命运的馈赠才行!”
她踮了踮脚尖,积雪在脚下“嘎吱”响,和着清脆坚定的话语一起。
“要多在乎自己一点。”
安静的雪夜里剧烈震颤着的,是胸腔里的那颗心脏。
那双淡漠无情了许多年的赤色双眸里终究还是彻底倒影出了她的样子。
是恶心,是痛苦,也是再也无法逃避的罪孽。
而对于白伏的痛苦,姜流一无所知。
所以身体用力撞进白伏怀里的时候,她是无措的。
白伏的力道大到仿佛要将她捏碎揉进血肉里一样,让人害怕,这种害怕甚至轻易压过了脖子上皮肉被撕咬的疼痛。
“一起。“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