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月华如水,白雪皑皑,都不如那抹笑容来得深刻。
漆黑的林子里,淡漠俊美如天上神明的银发少年抚着心脏的位置,少年深深地、深深地,将这个画面刻进了心里。
二楼,清扫结束的姜初撑在过道围墙上往下看,只看到蹲在雪里白白的一团,不见白伏的身影。
“六六——“
见妹妹抬头,姜初掬起一捧雪捏成团丢了下去,然后看着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的妹妹笑,颇有些欠揍。
“哥哥!“
“哥哥这就来。”
话说完,姜初撑着二楼围墙跳下去,直接就到了姜流面前。
“你是不是又不走楼梯了!”
“走了走了!”姜初心虚地咳嗽一声,一遍掸掉她身上的雪一边转移话题,问:“白伏走了?”
莫名不敢让哥哥知道白伏咬了自己,姜流扯了扯帽子将脖子上的咬痕遮住,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乖顺地被哥哥牵着进屋。
而在雪地里,白伏待过的地方,徒留一滩触目惊心的红。
505宿舍。
江絮照旧在看书,钟鸣危绷着张脸打游戏。
心情不好,所以每一次敲击都很用力,实在刺耳。
江絮只是皱了皱眉,照常翻页。
宿舍门被打开,两个人也只是不太寻常地分了点视线,然后都被惊到了。
“小白!”
只是出去带了个路,怎么就变成这副苍白惨淡摇摇欲坠的样子了?!
“怎么回事?”钟鸣危一把扔掉耳机连忙白伏。
白伏靠在他身上,道:“浴室。”
浴室、药、还有刀。
浴室水声被开到最大,隔绝了里面的动静。
钟鸣危守在门外,眸光冷厉,“这小小的长风除了我居然还有人能伤得了小白!”
“人外有人。”江絮顿了顿,道:“他没受伤。”
“没受伤?你是说……”钟鸣危眯了眯眼,“有人对小白用药?”
江絮:……
“那个校医!”钟鸣危咬牙切齿地得到了这个答案。
合情合理。
江絮:“有时候,连我都不得不承认你的机智。”
钟鸣危:“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江絮:“机智。”
钟鸣危:“……”
将近半小时的时间过去,浴室的水声停了,钟鸣危略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