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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意识是哥哥被她强制爱的画面,姜流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坏掉了。
她?哥哥?强制爱?
怎么可能嘛!
不过她实在睡不惯俞初回这里的床,每次醒来脖子都酸得不行,但是没办法,得来这边扎针。
现在的俞初回在姜流心里的位置等同于容嬷嬷。
恨不得早早痊愈了早早远离。
姜流艰难地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换个姿势发呆。
可是回到学校这么久了,眼睛也没见好,身体还越来越敏感奇怪。
……越来越觉得俞初回是庸医。
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那么相信俞初回,明明只是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学生……
姜流哀伤,姜流叹气。
话说俞初回呢?
姜流爬起来叫了几声,没人应她。
虽然俞初回叮嘱过不要她乱跑,可是人有三急啊!
按着记忆中俞初回带她去过一次的方向摸索过去, 果然摸到了门把手。
我真聪明!
刚夸完自己的下一秒,姜流脚一抬,踩空台阶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啊——呜!”
额角一阵钝痛,姜流脑子一片晕眩,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伸手一摸,头上有血,脚踝有包,脸上有泪。
是痛的也是害怕的。
呜呜……
这下好了,小瞎子要变小瘸子了。
“有没有人啊!”
“校医?俞校医?俞初回……呜呜……”
孤身一人处于黑暗寂静的密闭空间,每个音节都会荡出空幽的回声,起伏环绕的回声显得周身更加阴森可怖,黑暗里,可怜的姜流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却又不敢再发出声音,可怜得不行。
幸运的是,姜流找到了灯的开关。
白色灯光亮起,总算趋散掉了心里大半的恐惧。
身前是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通道,身后是楼梯。
她就是从楼梯上面滚下来的,门锁上了,姜流不得不往前。
地下室空气不流通,却没多少潮湿的感觉,只是温度过低,太过阴冷,冷得姜流牙齿都开始打颤。
姜流看到很多巨大的容器,还看到一个人。
“俞初回!”
姜流心里一喜,连忙跑过去,离得近了却又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校医?”
姜流伸出手去……
身后一声叹息。
“都成小瞎子了,怎么还能乱跑。”
姜流瞪大眼睛,浑身汗毛直立。
“告诉我,看见什么了?”来人握住她的腰,蒙住她的眼,俯首在她耳边,如同情人低语。
姜流转过身体一把抱住他。
“你怎么才来……”少女的脸贴着胸膛,泪水浸湿了衬衫,她低低哭着,俨然把来人当成了救命稻草,“俞初回,我害怕。”
俞初回一顿。
“乖,先回答我的问题。”
俞初回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顺着后脑勺滑下,落在纤细脆弱的脖颈轻轻摩挲着。
像盘踞的冰冷的爬行动物。
“什、什么问题?”
姜流抽噎着,抬头看他时,露出破皮流血的额角,以及找不到焦距的双眼。
“算了。”
眼前覆上阴影,姜流下意识屏息闭眼,感觉到俞初回点了点自己的眼睛。
“差点忘了你是个小瞎子。”俞初回说。
还是个倒霉透顶的小瞎子。
“走吧,俞医生带你上去。”
姜流总算松开他,距离拉开,地下室的寒气渗入四肢百骸,俞初回第一次觉得,这里温度有点低了。
姜初瘸着腿跟上,没再左顾右盼,乖乖的,一声不吭的,直到出了地下室才被俞初回看见她额头的伤和高高肿起的脚踝,总是笑着的校医难得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