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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已经有好几个人。
莫妮卡,劳伦斯,还有几个或面生或眼熟的区域负责人。
还有一个褚菲菲,脸色苍白难看的跪着的褚菲菲。
端坐在狮头座椅上的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眼皮上有块疤硬生生把一只眼睛分割成两半,交叠的两只手里立着根手杖,看人的眼神总像在看蝼蚁。
杜爷用手杖敲了下地面,于是姜流被压着一个踉跄跪在褚菲菲身边,褚菲菲扶了一下,无声说了两个字。
姜流一下子就明白了叫她过来是因为什么。
真的要完。
她们乱跑到夜场的事被发现了。
杜爷说:对夜场好奇是吗?那就把他们转到夜场。
如果是在昨晚之前,姜褚菲菲可能还会兴奋激动一下,她对夜场的好奇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是因为好奇才会有昨晚拽着姜流跟她偷溜进夜场的事,然后两个单纯无知的小姑娘第一次目睹淫乱、罪恶和死亡。
褚菲菲哭了半天眼睛都哭肿了,除了带她的莫妮卡外,其他人看不出一点动容。
“初初呜呜……”
“杜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非要在宵禁时间乱跑,跟姜初一点关系都没有,求求杜爷放过姜初吧!”
“我再也不乱跑了,不要让我们去夜场呜呜……”
“莫妮卡!莫妮卡救救我,下个港口我保证不躲了乖乖下船!”
“杜爷……”
姜流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像褚菲菲一样喊出求饶的话。
或许是心里明白,她俩一个平民百姓一个没落千金,拿什么求饶?她们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谈判的筹码。
她又看向自己的直属领导劳伦斯,金发白皮帅哥劳伦斯手动将嘴角调整向下,表示无能为力。倒是莫妮卡犹豫着喊了声“杜爷”,杜爷只用“规矩”两个字就把她给按了回去。
“维克西斯,带上两个孩子,我们去夜场。”
杜爷转动着轮椅来到两人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长相和身子都还没有彻底成熟的“孩子”,对上少年精致漂亮的脸上那双暂时还能维持明亮澄澈的眼,杜爷老气的眼皮子耷拉下来,那副看人如同看死物的表情让姜流忍不住颤抖。
有人搀着杜爷出了门。
劳伦斯活动了下肩膀准备下班,杜爷的声音恰好在这个时候窜进他的耳朵。
“劳伦斯,告诉你的人,人我带走了。”
劳伦斯这回不用手动,嘴角它自己往下掉。
海上的夜,波澜壮阔的美,巨大的游轮浮在海面,笙歌曼舞灯火通明,像是一只随时会被巨兽吞掉的萤火虫。
歌、酒、美人、肉体、筹码,只是透过门缝看一看就足以吓破没遇过大事的两个小姑娘的胆。
褚菲菲先是扒着“小姐妹”姜流,结果发现姜流只是装的比她淡定,实际上那双握成拳的手在细细密密的抖动着,显示出内心藏起来的恐惧。
于是褚菲菲选择挂门。
“我不进去!里面太吓人了啊啊……我宁愿破产也不要进去!爸爸妈妈救命啊!我要回家!”
“松手!”
“不松不松就不……啊!”
“菲菲!”
眼见某个男的要用棍子去敲褚菲菲的手,姜流眼疾手快地将褚菲菲拉过来,“打坏了就……不值钱了!”
外国硬汉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无声笑了下,示意那人收手,然后他毫不费力地一手掐着一个小鸡崽儿的后颈,跟在杵拐的杜爷身后进了大门。
一瞬间,喧哗声和叫喊声直直扎进耳朵,鼻腔里也钻进几缕奇异的味道,混杂火星的烟味居多。
男女都有,但站着的大多是男性。
杜爷一进门,所有声音奇异地消失了。
杜爷腿脚不便,走路姿势有点怪异有点滑稽,但没人敢嘲笑他,全都跟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给他让路。
“杜爷好!”
“杜爷来了!
“……”
一堆人喊,姜流和褚菲菲被人掐着后颈,也“享受”了一波万众瞩目的感觉。
她俩小鸡崽儿被硬汉一松扔在台上,被包围在一群豺狼虎豹中间,弱小可怜又无助。
多熟悉的既视感,昨晚她俩还躲在暗处看别人在这个地方瑟瑟发抖,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一个面临破产的大小姐和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扔进海里都不会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