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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流眼巴巴盯着白伏离开的地方等了好久,情绪逐渐低落,明亮的眼睛一点点变暗。
还是被抛弃了吗?
她咬着唇,将头埋进膝盖,小小的身体缩在大树下微微颤抖。明明一点都不意外,却又意外的难过。
看着她眼里光芒消失的时候白伏就有点受不了了,直到她埋头无声地哭。
白伏想,算了,帮她一次,谁让她是危哥喜欢的小玩具。
就帮一次。
拿着几根结实光滑的木条和几枚野果出现在姜流身前,白伏的第一次抛弃宣布失败。
“哭什么。”
白伏漠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姜流一下子仰起脑袋,眼睛里星星点点,眼泪珠子止不住一串串往下掉,她“呜啊”一声扑倒过去抱住白伏的大腿,边哭边蹭。
“呜呜……白伏……”
猝不及防被抱大腿,白伏先是愣住,然后僵着身体往后退了两步试图把腿撤出来,腿没收回来,倒是姜流就像人形挂件一样被他拖着挪动了两步。
白伏抿紧了唇,明明是个武力值超强的人形杀器,被两只小细胳膊困住就束手无策了。
当她仰着脑袋泪光盈盈地软软地叫他的名字,当她无比真诚地说他是个“超级无敌大好人”,他只能跟块石头一样僵着。
又没办法把这个人当成以前遇到过的那些垃圾一样踹飞。
很烦。
很烦很烦。
她还说他是好人。
那她应该是没见过坏人。
看谁都像是好人。
天真、幼稚、单纯、愚蠢的笨蛋,难怪那么容易相信江絮。
白伏面色难看的想。
等姜流哭够了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就像穴道被解开一样,白伏立马离了他三尺远,小腿被她捂得热乎乎的,有点发麻。
确认眼前这个哭唧唧惨兮兮的姜流不可能是身怀绝技会点穴的武林高手之后,白伏唇瓣抿得更紧了。
……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手,用这个固定。”
把木条扔给姜流,白伏坐在离她远远的地方,看也不看她一眼。
姜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木条,还是咽下了求助的话,艰难地将裙摆割下一块扯成布条。
江絮的那把小刀,被白伏一起捡回来了。
魏星莱的裙子质量很好,虽然被海水冲得皱了点,但一点没坏,缺点就是太过裸露,完全没有御寒的作用。
姜流用牙齿咬着布条给自己上木条,这对她来说显然太过艰难,忍着痛龇牙咧嘴弄了半天,“哐当”一下,散了、又散了。
“笨。”
白伏大概终于看不下去了,蹲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臂亲自上手。
卷而长的睫毛、冷白皮、高挺流畅的鼻梁和单薄冷峻的唇峰……近距离观赏白伏的神颜,姜流恍惚了一下。
就是看起来不太高兴。
然后这人还微微斜眼睨了她一眼,眸光淡淡的含着警告,那片红色比海上的晚霞还要好看。
“白伏。”
白伏不像江絮句句有回应,一言不发地垂着眼专心致志地给她处理手臂,但姜流知道,他有在听自己说话。
但她其实也只是想叫叫他而已。
所以好半天,没等到话的白伏才从喉咙里憋出来一个“嗯?”
姜流忍不住偷偷笑了下。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名字真好听。”
“残废”的胳膊被固定住,除了僵硬无法动作之外,痛感要比之前轻很多。
跟白伏说完谢谢,姜流刚想问他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突然发现他手腕露出来的地方密密麻麻都是小红点。
她想也没有想就拉住他的袖子,“你碰到什么东西过敏了吗?”
碰到你了。
白伏心想。
他对女人过敏,碰到女人的皮肤都会过敏长红疹,严重的时候会发热窒息。
白伏面无表情地将袖子从她手里拽出来,盖住过敏发红的部位,道:“没什么。”
然后他又消失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嘴唇发白,皮肤泛着红。
但无论姜流怎么担心怎么问,他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什么也不肯说,避她跟避瘟疫一样。
白伏很了解野外生存技能,姜流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忙忙碌碌生了火烤了鱼又搭了夜间用来挡风的简陋庇护所,她倒是想帮忙,结果白伏没什么情绪地看了她一眼,说:“坐好,别捣乱。”
于是姜流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