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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事开始后就没单敏什么事儿了,但她还是谨慎地多待了一会儿,才趁众人不注意时,悄摸从角落快步离开。
她这几日去过的人家不多,想要套话,还得从那已经知晓的几户人家里选。
略微思忱片刻,她选了一户生了丫头的人家。
老话说,为母则刚。一个女人兴许会因为自身的境遇而断灭求生的希望,但为了女儿,多多少少也会生出些反抗的意志。
许是因为村里大摆法事的缘故,家家户户都在院门外落了锁。不过这到底是防贼,还是防家里的女人逃走,恐怕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单敏嘴角讥讽一笑,脚步飞快地穿梭在巷道里。
片刻后,她摸黑爬上那户人家的墙头,待确认屋里确实只有母女二人后,才翻身跳进院子里。
屋内只有一丝微弱缥缈的昏黄烛光,已经融化的蜡油上,一小截烛芯还在勉强燃烧着。
单敏推门而入,屋里的女人听到声响却毫无动静,好似根本不在意般,只是死气沉沉地看着黑暗的角落。
小丫头已经睡下了,被暖黄烛火照映的软嫩肌肤和身侧面黄肌瘦的母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日她不曾进屋来,也没机会仔细瞧一瞧这屋里的摆设,如今打量一番才更觉古怪。
这户人家里的物什虽比不上寻常城里人家精致富贵,但也绝对比大多数山里人家要好得多。
既然能把女儿养得如此白胖,又何至于养不起一个女人?且看女人身上的衣着,似乎也并不算太差,若是没有得到苛待,又怎会如此枯瘦如柴?
单敏一肚子的疑惑想问,却还是不得不按捺住好奇,耐心地走到女人身侧,温声搭话:
“婶子好,我是那位道长的道童,您可还记得?”
女人依旧只是定定地看着角落,似乎并没有听到单敏说话的声音。
单敏沉吟片刻,继续自顾自说道:“我师父来村子调查怪病的事宜,但听我师父说,这怪病是因为村里枉死的人太多了,所以才会形成怨气害人。”
见她仍旧不吭声,单敏也不气馁,常年被关在家里的女人要么防备心极强,要么早已麻木呆滞,单看她还会守在熟睡的女儿身侧,就知道这女人必然是心里关心女儿的,那就还有说动的机会。
单敏继续道:“我师父乃天师派传人,素来惩恶扬善,驱邪除魔,他说若是不找出怨气生起的原因,不将其杜绝,哪怕怪病治好,也是无用的。”
单敏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女人的神情,见女人的眼神在她说到“惩恶扬善”时似乎闪了闪,她立马补充道:“眼下我师父正在做法事超度那些被火葬的女人,师父说那些女人为母、为妻、为女,怎可被如此潦草地对待。故而我也想趁此机会探听一二,若是村里的女人生前也遭受欺凌,必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