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两人最后告别时，是以这样疏离的关系的分开。

单说完后，也没敢去看他的表情，故而错过了他脸上转瞬即逝的落寞。

听他话里的势，单有些无措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变化。

看着他骤然冷下来的神情，单又开始自我反思起来，说到底还是她骗了他，他若是因此生气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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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任谁突然知边日夜相，甚至还同床共眠的徒弟竟然是异时，应该也会多少有些介怀吧。

单本来并不打算告知他幻境一事，毕竟要是解释起来需要牵扯的事情太多了，包括她现世的份，还有宝葫芦的事情。

杨蕴灵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住，痛得让他几乎无法呼。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咙却莫名哑得发不声。

单抿了抿，犹豫半晌后，还是决定诚实以告。

杨蕴灵沉默半晌，才哑声开：“等此事了结，我就带你回观，为你重新寻个姑师父。”

“师父，我有件事要和你说。”单沉默片刻，忽然开。

她心底的惭愧更几分，果断地摇了摇：“我只认你一个师父。”

可若是不说，两人之间的芥便无法消解，她留在幻境里的时日不多了，等她了幻境后，未必还有机会能再次见到他。

事至于此，她这趟意外的幻境之旅也算有所收获，虽然初始并没有准备和计划，也没机会攻取杨蕴灵的，但她起码知晓了宝葫芦的用，也学到了许多家的知识。

因果的惩罚太重，他的寿命已经所剩无几，即便知她是女，他也不该觊觎她，不能耽误她。

单以为他会生气，或是不可置信地追问几句，却万万没料到他竟然接受得如此之快，居然还为她以后起了打算。

“师父......其实我......我是女。”单停顿片刻，终于还是说了。

单小睡过一段时辰，这会儿已经不困了，但她也没拒绝杨蕴灵的好意，转往火堆里又添了两柴火后，才绕到里侧坐下。

一瞬间的震惊、惊喜过后，随即而来的是大无比的失落和遗憾。

她记得家收徒是不分男女的，即便是男师父也能收女徒弟，难他是在责怪她不曾早些说实情？

太迟了，太迟了.......

可杨蕴灵却很持“我不适合再你的师父，此事就这么定下，不必再议。”

杨蕴灵怔愣地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方才听到的话是不是幻听，她说她是女？她原来是女？那他们两人......

杨蕴灵是位值得令人敬佩的长，她不愿再欺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