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是在孟雨大一又发生了什么，让冯星月的那句话一语成谶。

“警官，我真的是说的，我什么都不知，也没有想诅咒她，万一发生什么，你们一定要及时来救我……”

陈阎都没回，坐上驾驶位，面不改地胡诌：“凶手一直盯着她，近期可能还会发讯息联络。”

“星象？”冯星月面忽然一变，“没……星象的话……我比较喜研究。”

两个都代表命运，和他们在网上发现的那个账号留言一致。星盘图对应的不是什么好的意图，象征着厄运。

星月，两个字都和星象脱不了系。

“我们会的。”宁在局里就给她了不下十次保证，从车里探，“你放心，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你任何时候打电话发消息，我都能收到。”

冯星月毫不犹豫：“当然是我。”

陈阎“嗯”了一声。

她说完，问陈阎：“你为什么想知这个？这件事和她杀人有关联吗？”

冯星月不是傻，锐觉察陈阎问的问题不一般。

刚才的话她也听见了，询问历史相关信息是书棠的主意，现在问东西也在她意料之中。但她不觉得孟雨还会找冯星月。

留意到是一回事，能真的联想到那么细致微，诱使冯星月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透重要信息，又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这次考试，冯星月和其他人在很长时间都拿这件事挖苦嘲笑孟雨。

“我……”冯星月咽了咽嗓，“我说她这么土，肯定是命里和镇星犯冲，这辈沾上土相关的东西就会倒大霉。”

“孟雨初中的时候成绩很差的，不知她中怎么突然就好了，可能是懂事了？”冯星月说，“我们班主任是历史老师，她初中最差的就是历史成绩，还说她爸是搞古玩的，结果历史只考二十几分。”

书棠转，想看他怎么解释。

最关键的信息还是在地市医院。

陈阎拉开车门，让书棠坐到副驾驶。

书棠却不认为这会是最主要促使她杀人的因素。

在此之前，能和古联系起来的只有港城那位富商，现在又多了一个孟雨的父亲，绝对是很关键的信息。

在她的认知里，或许她杀的这些人都是命中注定要死的，而书棠也是上天派来见证她完成这些作品的见证者。

他看似问得无心，是冯星月自己脱历史成绩的事代来，但实际上小卢和陈阎去走访那所初中时，这件事早就被他留意到。

能看来她是真的害怕孟雨会再次找上她。

因为和她的名字有关。

再次得到保证，冯星月才终于肯坐上租车回家。

对冯星月的复仇，孟雨早就在三那年已经完成了。后续这么多被害人，则是在孟雨大一车祸后才和她产生纠葛的。

小卢问：“陈哥，你刚才是怎么发现孟雨成绩有猫腻的？”

后座的宁看了，愣住：“陈哥，书棠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作案人的情况，我有必要尽可能详细了解。”陈阎没打算给她解释，“她有没有和你提起过星象？”

陈阎走过去问了句话：“你和孟雨在你们初中班上，谁的成绩更好？”

那张刻在古刀上的星盘图，陈阎找专家研究过，上面是第十二和镇星，也就是土星。

“我，我当时只是胡编的，就想故意吓唬一下她而已。”冯星月开始心慌。

堂堂刑侦大队长，总不能说要把她揣兜里挂腰带上才放心这话。

陈阎走回书棠边。

“她发现的。”跟故意炫耀和带着某更亲密宣誓领地的意味似的，陈阎握起书棠的手腕，当着两人的面摇了摇，“以后案件情况都可以和她讲，这是我们编外军师。”

关于案情，古刀和他们找到的星盘图样之类的细节，警方没有在网上公布，冯星月自然也就无从知。

孟雨更多在意的是命运，命中注定，而不仅仅是星象。

陈阎：“你胡编了什么？”

回答完，她才注意到这是之前在警局和女警员一起问过她问题的警官之一，但这个男人看起来最不好惹，问话过程中也没有发言。

“噢，也是。”小卢毫无犹豫就相信了，只有早先猜过二人关系的宁视线忍不住往两人上打转。

陈阎：“你给她算过命么？”

正好他们此行也是要去找孟雨父母的陵墓。

冯星月向宁求证了很多次，要求警方保障她的安全，要不是实际条件不允许，她都想就待在警局里不走了。

“听说她考上港城大学，我还惊讶的。”冯星月说，“不过我以为她会读历史系，既然她爸这一行，那不是该继承家里的路吗？结果她没有。当时说的多半是。”

陈阎也蓦地意识到了这件事。

或许冯星月和孟雨使用这把凶有某些关联。

“不怎么样，至少知了她父亲也古玩。”书棠对陈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