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这么一信息，你们能追查到地市医院……哼。是你还是那个警察查到的？可惜，地市只是个小地方，你们找错方向了。”

“你懂什么！”被她话里的某些字刺激，孟雨陡然加大声调，“任何一个环节错都会有麻烦，我筹划了这么久……他们的死才是命中注定。”

是要对她的行为逻辑有多么准确的判断，才能在她本人下决策前就预测到她的行动路线？

“负罪？我为什么要有负罪？”孟雨毫无悔罪之心，“你说得没错，符号只是讯息，它们确实没有任何意义。”

一单向可视玻璃之隔，贺川和负责记录的警察呼全都不自觉变重。

如果说在汽车总站的女厕所逃跑是全凭这么多年隐蔽份的直觉，那发作案通知后立刻被捕就彻底将她份早已暴的事实甩在了孟雨脸上。

她前面的任何一次作案都没有提及过冯星月，短时间内更没有用任何一个伪造的份联系过她。

她直视书棠，一字一句冷冰冰：“但我赋予了它们意义，我就是他们的命运。”

“黑桃、红心、方片、梅。”书棠说，“杀祝媛是你让老天替你的决定，你的计划失败，也是命中注定的。”

书棠：“几个被你挑来的扑克牌符号和别人的命运有什么关联？你不敢面对自己杀人的事实，就把负罪转嫁到命运上。”

越是对方渴望知的信息，越要在手里不能轻易让她得到。

她收了先前冷漠的神，还笑了一下：“比起这个，你不问问我为什么选你当我的见证者吗？”

书棠看着她。

“如果不是你们，祝媛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去。”孟雨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

书棠垂了下睫，沉默几秒后懒得跟她在价值观完全不同的对话中浪费时间，直截了当换了个新话题：“你和地市医院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所有受害人都跟这家医院有关联？”

书棠的推测没错，她们之间昔日的怨恨早就已经解决了。

书棠却带着警察现在了冯星月的家里，守株待兔，而她成了那只兔。

这件事在她心里是一切的转折，也是整个计划被打的导火索。

想到这里，孟雨重新审视起面前富家小白模样的女人。

孟雨看样像是不在乎她答不答，这么长时间的逃避和受审，她在心里有猜测：“是那次在雪场，对不对？在雪场的时候，你就认我了！你和那个警察假扮成情侣，实际就是在试探我……”

她还讲得如此理直气壮。

孟雨实在是在冷血了。

尤其是贺川，虽然面表情没变，攥着笔的手却鼓了青。

她痛恨打她计划的人。

“这些人为什么死，你该问问那个老。”她朝书棠抬了抬下，“你在港城的那位追求者。”

的黑玻璃只是单向阻碍视线，在另一边房间里的警员们可以将审讯室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她们的谈话也会实时录制传播。

听见重要信息，隔房间里的警察全都打起神。

他没有兴趣看杀人凶手痛哭涕地悔过，也不代表他愿意直面一个杀害这么多人的恶讲述如何主宰别人的生命。

没直接回答孟雨的提问，书棠虽然没有审讯别人的经验，和陈阎待在一起时间久了，也大概了解其中关窍。

等书棠在椅上坐下，孟雨终于忍不住开：“你们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真实份的？”

说来或许没人相信，在被追捕时，就连孟雨自己都没预先计划过要去找冯星月。

“你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孟雨的表情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