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肖亮看清了满盈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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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亮的话太过恶毒，就连常平也听不下去，但满盈接过瓷瓶，随手放置在梳妆台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

噫！上位者的心思大多复杂。常平如是慨。

这掌赏的好，可惜该看之人没来。

满盈听打更人的呼喊，倒也舒了气——看来今夜是无任何男人到访了。

见满盈又回复到瓷样小人的模样，肖亮无名之火升腾，说：“扰人清梦？满盈，你记住了，你就是个下贱的，如何算得了人？”

脆。

第二天，常平送来一个素白的小瓷瓶。

在梦里，人们总是忘记了现实世界所遭遇的一切，满盈陷自己所设下的梦中，无法自。

满盈认清前之人后，五官渐渐僵起来，嗓音还是有些哑，说：“肖老板真是好雅兴，扰人清梦。”

满盈，他实在琢磨不透。

只是肖亮固执地将满盈纳为私，从而认为韩老夫人冒犯到了他。

唯一碍的是她胀的脸颊，肖亮轻啧一声，指尖轻轻抚摸着。

肖亮见过满武，是个将才，但野心，却又不内敛，心思易猜。

常平着，将肖亮的原话转告：“昨晚娘伺候的不错，主给赏的冰肌膏。此最能消止痛，容养颜。主说了，若是娘对每个恩客都如昨晚那般尽心尽力，那么荣华富贵是取之不竭的。”

肖亮有些吃味，他印象里的满盈都是飘飘然的仙，与世无争。

“还有什么事吗？”满盈又问。

原来你在亲近之人面前是这副模样吗？

直到常平踏一间房间。

只听她转过，故作生气却又不失地说：“哼，大哥最讨厌了...都说很疼了。”

她灭了灯，仅仅着里衣，合目侧躺。

这场风波似乎见怪不怪，无人特别在意。

肖亮沉如，可常平认为，这起事件里全然与肖亮无关。

她似乎是睡着了，眉目恬静，不像醒着时那么冷然，有了女人的柔。

因韩老夫人那掌，她的半边脸还是的，老鸨好心送来药膏她也没用，半张脸酥酥麻麻，时不时痛阵阵袭来。

忽地，满盈呓语：“唔，大哥，疼...别了...”

她梦到了满武？

“这是什么？”满盈问。

夜里，满盈等了韩琰许久，可迟迟未见人影。

肖亮伫立在满盈的门外，见灯火熄灭，又等了许久，才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去。

他又想起满盈在韩琰面前的样，一气之下脱了鞋袜登上床榻，晃着满盈的肩膀，喊着：“满盈，你醒醒！看清楚我是谁？”

见满盈如此，常平心中有些讶然，但也没说什么，直接告退。

“唔，大哥别闹了...”梦里的满盈只觉满武抱起她在空中旋转，半梦半醒间，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放大在她面前，她浑一颤。

“韩老太真真是不把我放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