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新(短)域名:xiguashuwu.com
流玉与夫婿归宁已有半月有余,沈一星好弄的性儿,即使收用了妻子的贴身侍婢,仍然耐不住寂寞,更别提春日将近,风物和暖,院墙之内尚且柳绿花红,更别提院墙之外,便寻了哪个长上过生辰的借口,与流玉商议一番,便撂下妻子,先回了苏州。
自然这一路莺声燕舞,倚红偎翠,风流快活,不必细数。
而流玉没了夫主掣肘,又将红药收回身边伺候,每日早起去往继母叶氏处请安,与嫂嫂见礼,少陪片刻就离去,或在园中游览赏景,或在房中抚琴作画,身子渐渐作养得健壮。
随着天候晴暖,回夫家在即,有时日间玩赏罢了,小睡片刻,用过晚饭再出来,贪看月下花色,一二更时分再回,继母和嫂嫂还有什么二话?
这一日正是月圆之夜,月色皎洁可玩,满园花香浮动,因晚膳一道火腿笋子汤很合胃口,流玉多喝了一碗,有些积食,便借着月色出来散步。
因是走得熟悉的路,流玉也不敢往小径上走,也不带灯笼,也不带侍女,循着传云廊缓缓而行,不消一盏茶时分,到了一处小院跟前,门前立石,刻就“风约住”三个字。
流玉推门进去,正撞见廊下一个小厮拉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两人推推挤挤,不知在纠缠什么。
流玉也不出声叫破,快步到了灯火通明的书房门前,也不叩门,将门扉一推,泄出丝丝缕缕乳沉香气,流玉腰肢一转,从那缝隙之中钻了进去。
却见这书房内,珠帘低垂,两壁上红木架,一侧摆满宋书汉玉,一侧满满当当,除了书便是画卷。
粉白墙上对挂两幅仕女游春图,墙角一架青铜博山炉,青烟袅袅,如仙山之境。
案是一张红檀长桌,笔架上挂了数十只大小毛笔,还铺着一张未画完的美人图。
流玉到了桌前一看,美人细眉细眼,朱唇已点,身上衣袍还未着色,彷如袒着一对椒乳,右边锁骨上有一粒朱砂颜色,不知道是误着还是小痣。画边一色白釉盏,朱砂、石青、藤黄等颜色已干。
流玉上前,两指捏着画纸边缘,往上一揭,正正露出底下一本翻开的画册。
装帧并不如何精美,纸页亦泛黄粗糙,却细细画着床榻上一对男女,男下女上,观音坐莲,正是起伏之间,不掩不藏,将交合之处展露人前。
那私隐秘处画得尤为仔细,纤毫毕现,流玉正待俯身细看,忽然被人拦腰一抱,还未惊呼出声,便听得一道声音贴着耳边道:“阿姐如今这么正经,怎么还做得出偷入书房的事来?”
声音清朗温柔,正是她小弟静山。
流玉还待嗔怪,静山已捏住她下颌,不由分说,凑上去吻住她柔软唇瓣。流玉推着静山肩膀,却争不过静山,渐渐松了推拒的力气,张开双唇,迎了他的舌尖入口。
唇舌交缠出濡湿声响,流玉按在静山胸口的手滑下,往他衣袍下探去,静山含着她的唇瓣,反而一把攥住流玉的手腕,往他胯间摸去,隔着青白几层罗缎,捉住了硬翘翘一根阳物。
仿佛亲不够一般,静山往后退了退,又凑上去啄流玉唇瓣,口中却极是正经:“阿姐,多年不见,夜来书房,我一定好好招待。”
流玉笑道:“阿弟要尽地主之谊,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