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兵灵机一动：“那我将另一边的也割了。”

梅萼清亦是哈哈大笑，与齐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走走走。”

“哪能讨这个巧，只记左耳。”梅萼清。

说话间，齐勉已领着他们摸云寨，从一条密了库房：“这条，还是我提议让徐家兄弟修的。”齐勉留了胡，遮了一脸，难以辨他神，“当年我与他们，人走人，财走财路，寨中金银另取一条来，一来财不白，二来也清净不纷杂。”

小杂兵叹气，将耳朵揣挂着的褡裢中。

梅萼清习以为常：“能活下去，杀个把人又算得什么。”

齐勉笑了笑，依言指三条船钻一条，这看似泽地，拐了几个弯后却是另有天地，过一段仅容一条船走的，便是一壶之地，嘴小肚大，能容好些船只。齐勉领着梅萼清泊好船，沿着一条泥，沿途遇见慌不择路贼，顺手杀了。

梅萼清赶他：“去去去，别说，快快活。”

“米粮等收拢在厨房就近的库房中，并不在此。”齐勉，“有些劫来的货有的，大都在那边分拣后，留下一些充厨房，其余全放邻州卖掉换了金银。付忱这几年在寨中兢兢业业，可谓为寨的一一碎了心。”

齐勉以为然。

“割了左耳记功。”梅萼清指。

“齐事？”打的一个匪见着齐勉

齐勉撬开门，付忱喜将财理得分明，库房金归金，银归银，珠玉归珠玉，一箱一箱，收拢得明明白白，田契屋契全都整齐码在一个匣之中。

梅萼清：“那些留给小知州，要留余地来。”

他们这一人车拉驴驮的，分了好几趟才将库房中的财运去了一半，不妨云寨中不愿降的几个匪不敌栖州兵，几人一逃到这边，想趁拿财以图日后东山再起。两拨人在院门撞了个鼻对。

付忱来后，更是借着这条密，将库中的字画摆件运去换了金银回来，甚至还在邻州买了商铺田地。付忱这些时，大都与齐勉一，真是一清二白，清清楚楚。

齐勉看得啧，他这般大时可不敢杀人割人耳朵。

几个小杂兵爬上船杆，离得远，看不清状况，请示了梅萼清，一个后仰翻江中，飞快地游向云寨。他们几可算得在中长大，如化鱼一般，不多时，打了个来回，：“明府，有一小匪和方都尉打了起来，岸边都红了，不知死了多少人。”

“降贼呢？”

几个小杂兵胆气过人，虽嫌恶心，手上却没停下，刀一拉割下一只耳朵来：“明府，作甚割耳朵？”

梅萼清笑：“拿去问知州讨赏，我听闻他带来的兵，杀一个贼赏五两，这耳朵自然也值五两一只。”

一个小杂兵：“明府，我们拿走了金银珠宝，留些吃的给知州，这也叫余地？”

“好似自愿服了麻，了一地。”小杂兵乐不可支。

一，徐方与付忱威重不够，领不了，服不了众，定然四分五裂，有降的，定也有抵死顽抗的。”

梅萼清淡淡：“‘和’用血浇才得开结果，不然便是镜月，虚虚搭就，摇摇坠。”这些贼匪，尽屠了可惜，不死上百千众，却不足以威慑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