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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言心下满意，把墨镜摘掉，一双蒙着白翳的盲。

能看来她在尽力地保持仪态避免狼狈，但适得其反，盲态十分明显。看得纪平彦嘴角微翘，心里像被猫挠了似的。

“哎，怎么了？”

现在却并着坐得十分端正，一手搁在膝盖上握着盲杖，另一手犹疑地伸来碰到桌沿，然后小幅度地往前挪了挪调整距离，把盲杖收到腰后，双手很规矩地叠搭在桌边，下颌微收。

纪平彦：“啊？”

“那就这个。”

白闻言一挑眉，神被黑墨镜挡住，但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落在纪平彦里让他不禁产生了被看穿的心虚，正要开找补，白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还有几分怅然，演技十分有层次地沉片刻，：

服务员离开之后白看起来并没有放松多少，双手拢着温的茶杯，轻声细语地试探着唤了一声：“平彦？”

“这个……我倒是喜的，但瞎了之后不太方便，就没吃过了。你要是不嫌麻烦，那倒也行。”

纪平彦记得上次在酒吧见面以及在车上时，白坐着的时候要么一只脚底下踩着东西，要么双叉开，喜整个人窝座椅里慵懒靠着，完全背离了符合传统标准的女仪态，但姿态舒展，带着痞气十足的压迫力，倒也是很有个人风格。

白神一松，正要提起个话题将自己反常的行为遮掩过去，纪平彦却是福至心灵，意识到自打了餐厅白整个人都绷着，只要自己不声，白过上几十秒就会叫自己，这是张害怕了？

白平日里是视觉动，属于看书不嫌累，但听书就一听就走神还犯困的那人，这会儿自然没兴趣听人报菜单，她在陌生环境里不自觉声音也放轻了，：“不用，你看着，我没有忌。”

纪平彦同学没有实践经验，但并不是不懂事的小白，他是有sub德的，此刻抱着想给人狗的心思，不会因为一句客就真的自己拿主意。他翻了一遍菜单，虽然理智告诉他烧鸟是不错的选择，瞎拿着也方便，但属于D的邪恶心思一时间占了上风，蠢蠢动地试探：

白：……小东西还锐。

而从纪平彦的视角看来，白举手投足不再有前几次见面时大方自在的潇洒，一举一动都像是被慢放，多了几分拘谨小心。

服务员走了之后，纪平彦猛两大玄米茶，觉自己就像个拿摔炮的傻小孩，刚从兜里掏来想搞个恶作剧，结果一转就被人一发东风快递给炸迷糊了。

服务员的素质还不错，一打见到个残疾人的惊讶已经被藏了起来，递到前的菜单却没接，平静地惯例问到：“好的，寿喜锅一份，不要别的了吗？”

“呃……”纪平彦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白的“瞎论”得失态了怯，清清嗓收回手，打开菜单假装刚才无事发生：“那再来两串烧鸟？您喝什么？”

“我坐到对面去，您能觉到我在旁边，会不会好一些？”

白语调平稳，脊背也是直的，并没有直白地表自己失去视觉带来的恐惧和不安全，只：“没什么。”

她端起茶杯也抿了一，低着试图遮掩住尴尬，但的确是有些如释重负：“那你坐过来吧。”

纪平彦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给自己续了杯，：“咱们坐的地方在里边，没有邻桌，您不墨镜也行的。”

啥叫段位差距啊兄弟们，果然我这辈就是给人玩的命啊。

纪平彦耳朵都快烧起来了，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萌新小D哪里受得了这么猛烈的撩拨！他啪一下合上菜单，表面非常镇定地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

纪平彦看着只觉得赏心悦目，一时没说话。

失去了大分联系。白每次P盲都觉得自己置于一片虚无中，只有指尖碰到的和面才是鲜活的世界。于是椅不再是椅，而是被知分割成了的椅背，有些碍事的扶手，以及缓缓俯碰到的暄坐垫。

没有了墨镜遮掩，白努力克制的不安其实看起来很明显，她又唤：“平彦？”

白听着动静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或许是最近逗纪平彦逗多了抗增加，这回倒是忍住了笑意，面上淡然：“味增汤。”

服务员递过菜单，纪平彦打开来还没细看，先问：“您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您念一遍？”

“寿喜锅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