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又坐回去，指甲抠着凉席的竹条嘎嘎作响。

！正事。”

“几了？去洗澡。”唐荀眨了一会儿，觉得恢复许多，率先打破沉默局面，支使她先去洗。

“爷爷睡了？”姜易冷不丁现在侧后，声音悠悠地钻耳朵里，唐荀险些被吓到。

“咔嚓”的清脆快门声加上烈得晃的闪光灯着实把唐荀吓了一，左直接被晃得视线漆黑一片，夜视力大大下降。

姜易又走了不久，爷爷的邻居朋友们也相继离开。爷爷今夜喝得不少，估计先前姜易也劝过却无果。虽说喝得不少，但是神志依旧清醒，毕竟从年轻时候起这么多年不是应酬还是会友，都不会是小酌几杯的量。

“……嗯，你洗澡了先睡吧，我收拾。”

“……没事，”唐荀只能任她扒开，睁，“一会儿就好了。”

静不过两分钟，姜易便开始扰动起来。

唐荀颔首：“嗯，醒酒了叫你。”

看不见对方的样，语气倒是诚恳，仿佛能看到她愧疚的神从睛里来，并不像是欺骗的样。

唐荀收拾了桌上碗筷勺碟，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扭开了房门。

“又不是沙迷。”唐荀用手掌挡了过去，眨几下缓和。

“你哄鬼呢，大晚上不开闪光灯能看得见？”

“我睡一阵，你看着叫我，嗯。”老人声音厚重，语调却有些飘忽，想来是有些醉了。

“要不要我帮你？”看见唐荀里的血丝，姜易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好。”

但是……

不过几句带着明显错漏的话，唐荀就被引导得忽视了偷拍一事，滴不漏不及放饵脱。

刚打开灯，就看见姜易躺自己床上玩手机。看见自己来了就一骨碌坐起来，脸上带笑：“我那边空调坏了，来你这边！”

“你嘛？”语气里没有怒意，只有的无奈。

唐荀想着在一旁搀扶，却被这要的老人摆手制止，非得自己晃晃悠悠地走回房。唐荀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皱眉。

所幸姜易又折返回来，蚊香新换了一圈，原来的那圈就快烧完了。

收拾好卫生，已经夜。爷爷也已经洗漱后回房休息，唐荀终于能好好洗了个澡回房睡下。

“呃……对不起啊，我本来是想偷拍你的，忘记关闪光灯了……”

听他这么说，姜易也不好再招惹他，又无聊得，只能自己也掏手机。

“……我也是一时间搭错了嘛，”姜易凑过去要扒开唐荀的手，“让我看看，应该没事吧？”

“哦……”姜易倒也表现乖巧，起时顺便把蚊香的白酒瓶一并拿走了。不一会儿耳边又开始嗡嗡响。

唐荀：“……”

唐荀闭了手捂上来试图恢复。除了夜视力下降，突然的光也刺得很，左极度不适。

还好，睡得好好的，就是打呼噜声音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