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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冕的视力尚且不知是否能恢复如初,身体痊愈肯定是没问题。主刀医生来看她的恢复情况,拍着胸称赞自己的手艺,把她逗得前仰后合。
还没拆线的地方被头发一遮便看不见了,朋友们轮流来医院陪她,对着这疤看了又看,一致认同霸气非常,如果一直保持可以出院后本色出演海盗船长。
当然,这话不敢在姬骞面前说。做母亲的把小姑娘万千宠爱地养了七年,没想到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是个混黑不成半道上金盆洗手的暴发户家上不得台面的婚内私生子。低年级的学生们大多还在当祖国的花骨朵儿,谁能想到里面变异出一朵粪水浇灌的恶之花。魏桐第二天抱着一大捧天堂鸟来看她,不能更自责了:“在我的眼皮底下还让闺女遭这么大的罪......”
姬骞是一个有风度的成年人,没有直接天凉陈破。她的原话是:“亲自收拾他家是给他们抬咖了。”
她没有任何明面上的动作,陈怀瑾被下了儿童精神分裂症诊断书,权威医院资深团队背书。陈家自知理亏,舍一个儿子保一个家,怎么算都是划算买卖。陈怀瑾在姬冕手术当天晚上被他爹抽到没一块好肉之后,被救护车一路呼啸着被送进精神病院。阮知棋拿着复印的诊断书左看右看,惊异地发现许多症状竟然真的吻合:“我还以为阿姨是要整他来着,原来真的有病啊。”
“春秋笔法,”姬冕躺在病床上看天花板:“原来应该没到要立刻送进去药物治疗和人身管控齐下的程度,我祝他在精神病院安享晚年。”
“也是,”阮知棋把诊断书放下来,又开始好奇姬怜:“我一直以为你哥哥和你一样聪明的。”
她一直听姬冕说起自己那个“智商奇低脑子进水又不自知的哥哥”,以为只是兄妹之间口是心非的打趣。姬怜不说话的时候很有迷惑性,看上去像一个还没长开但已初具雏形的忧郁美男子。禹风滢说这个人“除了好看点就没有任何优点”,她还将信将疑。等姬怜被薅着来了A班,那张俊俏而酷似姬冕的脸一半写着“毫无底气”一半写着“胡言乱语”,把她的想象打得七零八落拼不成形。
“你幼儿园不在这儿上的,不知道他的本来面目很正常。”姬冕把诊断书拿过来对折,漫不经心道:“我才提点过他别再跟着陈怀瑾了,找我不好吗?结果你也看到了,坐下来不到几分钟就好像那个陈怀瑾勾了他的魂儿一样。他就是没办法像乐羊那么乖——乐羊第一次来A班的样子你还记得不?在门口畏畏缩缩的像是唐僧进了妖精洞,结果上课了还不想走,被老班客客气气请了出去。”
阮知棋笑起来:“活动课都快开始了他还没找到你,急得丢了剧本就要出去,还好竹老师把他拦住了。格莱特没了,汉塞尔又要跑。我们不必在礼堂彩排话剧,该全体出动跟着他去找你。”
姬冕也笑:“还好竹老师把他拦住了,不然躺在床上的可能就不止我一个了。”
“还有谁?那些高年级的?你哥哥?”
“他看姬怜不爽很久了,”姬冕手上的动作没停:“昨天他来看我的时候还问我姬怜在哪儿,说要给我出气。我说你可消停会儿吧,那位现在的状态要是再被你锤可能真活不成了。”
阮知棋还在琢磨什么叫“活不成的状态”,门又开了。穿着隔壁初中校服的人探出一个头,手里拎着淡蓝色的超大号加长版保温罐:“小冕?”
姬冕向阮知棋介绍:“这是我家大哥,智商在线的那种。”
姬雷霆微微笑了笑,眯起他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
智商在线的大哥礼貌地和阮知棋打了招呼,仔细观摩了小妹的伤口后开始絮絮叨叨。学校通报已经出了,一众高年级不良小学生升学无望,如果还想九年义务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