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逐还在说话，“虽然我二哥比你大几岁，但他信基督，从没拍拖过，你是......”他停顿片刻，似乎是在斟酌准确的用词，继续：“你是我见过他第一个喜的女生。”

书玉听到那边有翻页和笔尖划动的声音，猜想沈聿在看文件，便屏住呼不打扰。大约静了两秒，沈聿的声音再次通过电传到她耳朵里，“睡着了？”

她声音轻柔，饱真挚情。

助理见老板挂断电话，笑问同小妹妹过家酒觉如何。

书玉直接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她也在车上，她真想对面驶来的车把梁逐这个傻撞死。

沈聿也笑。

见书玉不说话，梁逐也不觉尴尬，索把话说下去，“其实我二哥人很好的。”

梁逐飞快往后视镜里瞄一，见后排的女孩脸明显愣怔，他赶忙解释：“不过你比那女人幸运，那女人也是从内地来的，但是她好像没什么家人了，真是被丢在海里都没人知。而且我二哥不像他大哥......”

不见得不能同样对沈聿。

沈聿笑笑，“她会愿意。”

其实梁逐说喜俩字的时候都心虚，他听书玉的愤懑，也叹了气，“可是书玉妹妹，你想一想，就算你再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你那对爸妈，连我跟你约会都这么开心，要是知我二哥看中你，恐怕都不用等明天，立刻就要将你用玻璃纸包礼品盒送给他......”

这通电话只持续了几分钟，沈聿并没有说很多话，期间大概是他的助理在跟他和对日程。

梁逐受若惊，“谢什么，书玉妹妹，我说的那些你别放在心里，我二哥绝对不会欺负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我一定帮你。”

港城的夜晚要比白天绚烂，街边霓虹闪烁夺目，与书玉来到这里那天的夜晚一样迷人，像一个光彩照人却又不近人情的梦。

车内一片沉默，偶有车外几鸣笛声，顺着夜风飘，像是从很遥远的时空传来的信号。书玉忽而笑了笑，“谢谢。”

他话音刚落，前方红灯亮起。

沈聿没反驳，“抓笼里的鸟没趣味。”

沈聿：“一个研究鸟类的组织，算是公益质，他们会展览一些小鸟的照片，你想去看吗？”

梁逐没见过那女生，他讲这些，不过是把书玉当小女孩，想让她明白事理。

喜个。

听起来没什么意思，但书玉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她，又想到他看不见，抿回：“想去。”

书玉听得很模糊，觉他的一天像是比普通人的一天多许多时间，但每一分都被工作安排像化，没有任何空档。

助理：“既然喜，不如直接养在边。”

带着颗粒的音挲得书玉耳朵发，她耳朵，“没有，观鸟会是什么？”

她打开车窗，耳边的发丝随风飘扬，她目光也随之飘散。

“要不要同我约会？”沈聿在电话那端问，“港城观鸟会在半山举办论坛，想不想去看？”

好一番先礼后兵，兼施。书玉抿着，一言不发。梁逐又说：“不是我夸张，我二哥对你真的是好好先生，他上面还有个大哥，前段时间看中一个女学生，那女学生傲气，对他不搭理，他用了手段，那女生现在都快给他生孩了，还没名没份的……”

助理是沈聿幼时的西语老师，后来与沈聿在帕萨迪纳重逢，此后便一直跟着沈聿事。两人除去上下级的关系之外，私下亦师亦友。

而且在梁逐看来，沈聿虽然比他大，但比他帅气，也比他多金，明显是更好的选择。

“如果鸟不愿意自己飞笼里呢？”

“嗯。”沈聿合上手中的文件，“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助理明白了，拿起签过字的文件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