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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嫘姬云炤】阖家团圆(3/3)

风声都被挡在外面,一切都很稳固,他手上一只戒指,也是沉默的。

上一道桥,架在凄风苦雨里,他由它风驰电掣地驶向死亡,而现在,他无法阻止自己奔向另一具容器。人的住处若是只有空窗庇护,是很可怜的事情。巫炤曾经思索,他与姬轩辕、嫘祖,宛如三根独木支一块四方窗台,他被动地夹在中间,两头连得再紧也灌风漏雨,更何况心不齐呢。他想脱离桩架本身,长出四肢,去做一只窗台上晒太阳的猫,缙云出现,恰好合拢框架,因此紧要。他与缙云,是始于漫长拉锯时,一位可控的朋友。无远亲,无近仇,大世界里毫无关系的路人,使关系本身的产生也来得弥足珍贵。可控——如此可亲的形容。

缙云转过脸,迎着他的视线笑起来。他实在很坦荡,因坦荡而纯真,因纯真而放荡,让巫炤憎恶起自己的躲避和退让。

人生有三尸,上尸名踞,好华饰,中尸名踬,好滋味,下尸名蹻,好淫欲。三尸是恶念之形,本身无相,在他的心里却恰好有三人一一归位,死则化作伥鬼。圣人斩三尸以辟功德,他却入世随俗。世是俗世,人是俗物,是生物的躯壳,死物的棺材。

巫炤解开安全带,倾身含住了缙云的耳坠。骨殖无金属的森冷,也无血肉生腥,大多都平和温盈。水声和喘息敲响鼓膜,他在陡然而起的后坐力中用舌尖撬开另一个躯壳,另一副棺材。

副座被放平,推到滑轨末端。巫炤的西裤皱到一块儿,很快从腿弯褪下丢到后座。缙云的手伸进他的肉穴里,足够湿润,体液和空气搅在一起咕滋作响,因急切而显得粗放,缙云跪下去,撑着将他的后腰托起,低头去吮他立起的阴茎。酒意在此时顷刻挥发,或者直到此时他才想真正醉下。巫炤一只手压住他,分不清水渍来自手心还是他的后颈,两个人在高热中,如同两块软化的黄油,再多的筋骨也撑不住血肉溃散。缙云垂着眼,战神也要在肉刃捅进喉腔时呛出泪来,他却抓住缙云,不愿卸下力来,精水灌进食道,若是从生交换于生,叫另一副器官容纳,那便算不得死。巫炤后退脱出性器,俯身捧着他的脸,仔细舐去唇边涎水精渍,再裹进舌尖,似开膛破腹的劲头去同他接吻。他从开端便十足充分,只等一个人贯穿入他,钉拢十页木料,做他戢身处,做他过墙梯。

缙云直起身来,攀在他的两侧,腰上挂着的长裤在他手下一抹便摇摇欲坠,他的肩背很宽,阴影和喘息扑到他身上,罩住神色窗膜外头所有明暗流离的光源,巫炤将他已经竖起的阴茎从布料深处剥离,缙云便躬下身将它顶到巫炤的臀缝里磨蹭,一下又一下,认真而用力,穴口也开始发烫。巫炤急喘了一声,忍不住用手扶住,抬腰往里头吞,渐渐全数没入,吃完也觉得难以消化,眼角都涨红。缙云俯身吻了吻他的眼睑,臂肘带过他的膝弯,阴茎鼓胀,顿时抽出,再往深处狠狠一送,巫炤神魂如愿溃散。今夜缙云是盖棺人,将他封灌又送向往生。

缙云朝上操了他数十下,巫炤的腰已坍塌,便让他转过身去,跪在副座上,皮质靠背生着囊孔,是真的体表,均匀铺成颗粒,前端贴在上面,三两下便被腺液浇得滑腻。缙云扣着他的髋骨,牙叼着颈侧的薄皮研磨。巫炤颤得厉害,阴茎顺着他的力道撞在上面,前后两头皮肉都响得起伏来往。再宽敞的座椅,两个人也要嫌窄,只好紧紧蜷在一起,所有都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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