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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亲昵地舔吻着他丰满而言语刻薄的唇。形状明确的唇上下的唇峰都是硬质的,像半融化的冰机灵里藏的冰碴。他试图用热情的舔吻去融化。
菲德却并不是很在意他的感受。反倒在惩罚他,发泄一些被管着的烦躁。
饿了…
他咬上美人的唇,同时夹住了舌头。舌尖敷衍地舔了舔舌尖,就绞缠着往嘴里拖去,喉咙不断地咽着,将舌头与口腔吮吸得干噎,尽情地享受着美人的舌头被困在口腔里挣扎的感觉:
很肥美香艳的一条红肉,带着细小的颗粒感,挣扎间磨蹭着上颚,有种垂死挣扎又很新鲜的感觉。舌底却相当湿滑,滋滋地呲出水液--好几次要这样给他挣脱了,却又被菲德叼住舌尖扯回。
菲德饿了…
他像捕猎一般大口吞咽着嘴里的肉。舌头打在小孩的齿上,几乎要将他的骨头震麻。美人的舌头近乎溺水,拼命地向上挑起,要将菲德的舌头连同唾液压下去,却没有菲德更为灵活有力也更长。只能被压着舌头探上软腭舔弄。
…痒。
痒得喉咙口不住地抖动。美人甚至能听见自己气管口不停开合的“嘣、蹦”声。
菲德却反倒舒服了。口腔挤压吮吸着舌头,自己的却在美人口腔里四处勾弄,甚至偶尔舔进喉咙口,用食道的痉挛给用力过的舌尖按摩。
他抓握着美人的手。沉溺于亲吻的时候,就不太在意手的摆放,只是半举在空中,随着脚步的轻轻挪移而微微颤动。他们的身体紧贴着,互不让步的时候贴得更紧,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每一丝发力带来的肌肉震颤;唇齿的进攻与后缩,正是身体的前进与后退的指示。
他们亲吻着,握着彼此的手,在房间里慢悠悠地转着。
…暗地里悄悄调整自己的站位。
*
“卟、”鞋跟与木床发出轻微的响声。
美人的脚跟率先碰到床边,蹭了一下。
菲德胜了,一把将他按倒在床里。却被搂住脖子,翻倒在床铺。脖颈微微一凉,蹭着手臂圈住手腕,一同被系在床头。
是项圈与手铐,被一起连在床头。
菲德不得不头朝下,伸直了手臂。紧贴的手腕在微动圈内调整着,被揉着手臂慢慢安静下来。
--长大之后修正毛病是很难的。更不要说这轻敌的心态。
他们的身体仍旧贴在一起,一起静静地呼吸着。
明月会靠近和它共振的潮汐吗?
读了几本书之后时常会有这样的哀愁。
美人将它们挥散了。只顾亲昵着菲德。
“好喜欢你…”
他们时常在一起。甚至没有了需要呼唤对方的名字,才能让对方靠近的时候。名字切实是个代号。在菲德嘴里也是一个怀念过去的黑色玩笑:谁会怀念自己已死的那段经历?
美人更不会轻易提起他的死。
温热的唇贴着坚硬的头骨蹭了又蹭,挪移到耳垂上抿含着:
“好喜欢你…”
他试图把这句话送进菲德的脑子里。但耳道和脑子间,显然,最起码还有耳膜隔阂。
菲德充耳不闻,面朝下,只顾自己呼吸着。
美人细细地亲吻着柔软的后脖颈,两根动脉显然也是有所警惕的,明显竖起两根骨头。他不像菲德,有时专奔着把人玩死去的叼咬动脉,只是轻轻地亲吻着。
尤其是衣领上留出来的一点细腻的肩颈,被吻得密密麻麻,反复亲了又亲。
菲德的手动了动,显然是有点不耐烦了但是又动不了。
…但是美人真的很喜欢。
他从基因的审美里,就很受不了这种含蓄的露出:明明穿得连手腕也被紧紧包裹着,却偏偏脆弱的脖颈整段露出来。好像就是在说,
我很脆弱,需要小心地对待,小心地呵护。
尽管菲德并不是这样,他甚至强大到自己就是敌人无法靠近的一座铠甲,
但是,美人需要保护他,从保护他当中获取自己的爱。就像他需要从保护美人的行为中,得到自己所需要的荣誉、权威等等喜悦--这本应该是从与世界建立联系中得到,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切断了这份联系。
…随便留这/不想你走。
“好喜欢你…”
美人用刀,割开了脊骨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