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盯着坐在对面的美人撕扯嘴里的食物。

他爱吃脆的。上下牙齿陷进去一掰，便“咔嚓”掉下来一块，在嘴里爆出爽口的汁液和清脆的声音。细细地嚼，嚼烂，“咕”下咽。

美人很怡然。菲德的注视对于他而言是情绪稳定剂。

没有一个小孩不想被父母关注，没有一个情人不会溺亡在情人眼里。菲德对于他而言，占据了所有他需要感情的位置。

而菲德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他。

这就足够了。

他切下一小块柔软滑嫩的肉，放在舌中品玩了一下，才慢慢用牙齿咀嚼。抿着唇，对菲德笑得很澄澈。

＊

菲德穿过唧唧呱呱的人群。

赤裸裸暴露着欲望的人说着比他以前所知道的最脏的话还要脏。

“老鼠”“垃圾”“耻辱”，他只会这些。

他目不斜视地从缝隙间穿过，耳朵还留在后头仔细地听着，直到进楼上的包厢才意犹未尽地停下了。

然而他的教养让他仍旧骂不出来，只是在心里用记忆里的声音过过干瘾，瞥了美人一眼。

美人要坐在他身边的座椅上。他一脚给踢开了，踢得远远的，给地毯绊到一脚，歪倒在一边去。

美人又装模作样地嘻嘻笑着，他只是学到了这个时候要笑。不会说话就沉默地靠近，一下屁股要歪在菲德手边的座椅上。

“坐。”

菲德伸出最长的中指。在这里每一根指头都有不同的骂人意味，他只是选了最长的，故意挑衅美人。

“你想要操我吗？”美人却很直白的地说，扣住这只手放在自己腿间握着，一根一根细细地数着；掰过小指“矮”无名指“打架”中指他仔细摸了摸显然对这根可能会进入他身体和他结合的菲德部位很是喜欢“操”食指“骂”拇指“鄙夷”。

红嘴唇又薄又小，看起来甜甜的小小的，孩童样的天真；说话间一动一动，半抿着，像含了糖果。腰肢又热又软，靠在菲德紧实的肩膀上。他能感受到头发滑落在身体上旖旎地蹭动。

美人拉着这只手，用手背蹭着大腿慢慢上移，按住了腿心。

好软。

手背一碰就下陷了。

菲德甚至疑心如果不是裤子包着，里面已经变成水液流在他的手上。

美人讨赏似的凑近，嘴唇若即若离地对着嘴唇：

“想要玩上面的肉，还是下面的洞？

“我有两个，都可以给你玩。”

他们凝视着，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你在跟我做交易吗？”

“你打不过我。”美人只是说。他不需要做交易也能获得菲德的身体，这只是一种赏赐一种怜爱；其实是想说一种恋…一种爱…吗？但他们都无法表达。

“我喜欢这里。”菲德贴近了他邀请的唇，手却摸上了腿间的正中。

这个位置的洞，让美人更像个可以串起来观赏的玩具。

美人攀在他的肩上，叉开腿跪坐在他的腿上。

亲吻着他冰凉的额头头顶侧脸。

带着他摸进自己的裤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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