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岸时天已经亮了，周瑜安排的军士也早早等候在江边听候调遣。

“先生真是天才，”温的呼打在耳畔，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起他一缕发丝把玩着，鲁肃毫不吝啬地赞着他，却也难免为这场豪赌了一把冷汗，“只是，万一他们没有箭，而是选择正面击，你我此刻岂不是都成了阶下囚？”

“要是真有个万一……我可都想好拉着先生共赴黄泉了，”鲁肃轻笑着，“我可不忍心让先生落到曹贼手里。”

鲁肃不止一次佩服这个年轻人的大胆，无论是只一人随自己来到江东，还是当众狂言，抑或是今夜犯险和此时的愉。

“阿亮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他们家的人都是，认定了一件事就会持到底，认定了一个君主就不会背弃，在场的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呢？

诸葛亮撑起跨坐在鲁肃上，直到这时鲁肃才发现他的长袍下并不似自己这般穿整齐到一丝不苟。

雾气渐淡，像是算好的时间一般，诸葛亮从温的怀抱中起下令返航，满箭矢的船队在一片“谢丞相箭”的呼声中离寨越来越远，他对着鲁肃一个狡黠的微笑，却猝不及防再次被人拉怀里抱住。

“如果不能留下他，那就更不能把他留给别人。”周瑜敬重任何能为他们带来助力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不希望这样的人成为敌人。

“怎么，大人不喜？”

说不清是谁在迎合谁，不过是为了更长远的利益暂时合作罢了，二人都心知肚明，或者说各怀鬼胎。

船倾斜，连带着两人形都有些不稳，合却因此嵌得更，鲁肃伸手扶在诸葛亮的腰上，再对视时正看见对方中的恣意。小童隔着竹帘在舱外汇报着船上的情况，诸葛亮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下令，嗓音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兴奋的轻颤：“掉转船，近寨受箭。”

“曹用兵谨慎，大雾弥漫不知虚实，他们又不擅长战，怎么敢冒然行动呢？”

“先生真是大胆啊，”鲁肃伸手便能受到肤富有弹的，他合着对方的动作，指尖从大下到膝弯，“每次见面都准备这么…充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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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如果我偏要留下他呢？”孙权中带着几分偏执，他不是在征求意见，也并不是在分析可行，“请他到你帐中喝茶吧，我想跟他聊聊。”

几乎所有人都能想到请诸葛瑾来劝他弟弟归顺，可是一想到诸葛瑾的答复，周瑜就更疼了。

等到退去了敌，也可能等不到，他们注定要不死不休了。

“这么大的惊喜，我怎么好意思再让先生受累？”说着，鲁肃就着二人的动作小心地翻了个反将诸葛亮压在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诸葛亮原本得意的神情一滞，暧昧的声随着箭雨声刺激着鲁肃的耳，他伸手掐上下人的大开始缓慢送着被撩拨得炽的望，“当然该由我来为先生服务。”

十万支箭只多不少，早就在船上穿整齐的诸葛亮与周瑜说着客话，享受着对方的神从惊喜变为复杂的过程，那灼灼目光仿佛要穿透他，又带着一拳打在棉上的不甘和无力。

最先找到诸葛瑾的是孙权，这么多年来周瑜第一次觉孙权与自己如此默契。

覆在背上的力加重了几分，似乎在表明这并不是玩笑话，诸葛亮却只是顺着那力贴得更近：“大业未成，怎么敢有万一呢？亮在江东可还要仰仗大人的庇护……”

起某些微不足的尊严，他现在更期待前的人能够带来什么样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