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千针刺穿，近30年，哪怕是被一群人摁在地上羞辱，金丹都未曾有过如此狼狈。

冷水混着污物涌入下水道，胃里已经空空如也，但他仍自N般的将手指伸向深处。

还有的，还有很多脏的东西。

他想起昨晚自己还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痴心妄想，半小时前还因为那个人走进路边的商店。

湿热的触感顺着眼角止不住的向下，金丹手上用力企图用疼痛来转移心脏的窒息感，但于事无补。

水池内多了红色的痕迹。

眼前的世界已然模糊，金丹觉得自己丑陋的不像样子。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

水、水！

他需要洗澡，他需要把自己洗干净。

去洗手间的路上金丹跌倒多次，中途礼物袋被他撞到在地，可他无暇顾及。

悲伤如毒般侵蚀他的五脏六腑，金丹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把手就在触手可得的地方，但仍尝试多次才将开关拧到正确的位置。

水流接连喷出，顺着发丝向下，衣服如千斤重。

金丹蹲在地上闭上眼，下一秒又惊跳而起，双手在墙上拍打，嘴里发出不明的嘶吼。

有人。

有人。

有人！

不能闭眼，不能看不见。

有人在旁边。

为什么哪里都有人。

离我远一点。

滚开啊！

都滚开！

浴室门被猛然踹开，昨晚还在梦里出现，此时却如梦魇般的声音响起：“你他M的在做什么？！”

周宰京回来了。

金丹不知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的周宰京，他下意识的抓起身边的东西砸过去，大叫道：“滚！”

周宰京的怒火被瞬间点燃，大步上前，捏紧金丹的手腕将他摁在墙壁上，“M的，发什么疯？！”

突的想起自己进小区时看到崔熙成的车从里面驶出，周宰京脸色奇差无比，“你见崔熙成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妈的！真是个婊子！他碰你了？”名为理智的弦断为粉末，周宰京没有注意金丹的异常，更不觉得崔熙成会把那晚的事情说给金丹听。

不过一个玩意儿。

但只要想到金丹有可能跟崔熙成发生了什么，周宰京还是涌起滔天的恶意，他想追出去把崔熙成的脖子拧断，又想把眼前挣扎的人弄死在原地。

三两下除去对方身上的障碍，周宰京都没试探就直接闯了进去。

“啊——！”痛苦的尖叫声响起。

金丹两眼发黑，觉得自己一脚踏入了鬼门关。

怎么会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