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权追问老师们当初是看上自己哪一，卢世瑜却不肯再说了，只说要自己慢慢悟。

连老师那时候生气的原因，他都记不清了。却记得老师罚他的时候那一脸严肃的表情。

“大哥你这么，你怎么不去读Q大的金学院呢？”

很快就又跟老师回了家，然后帮着老师一起饭，打扫卫生，收拾书房，不亦乐乎。

十一

“要去。为什么不去？”她一如既往皱着眉，“以前你的履历上没拿过奖，没关系，现在去拿一个，以后就有了。”

刚才是不是说到，“最近一次去卢老师家的时候？”

看见萧定棠气急败坏的样，萧定权就很开心。

萧定权往沙发背上一靠，一副既慵懒又不屑的样，一字一句的说：

来么，萧定权学会了这样反怼他：

十二

但是，大哥说的也并非不是事实。

近乎很快就上了。后来卢老师直接对他说，想过来的时候就给我发个消息，我要是回复说可以，你就过来吧。

关于吩咐他去取下来的故事，留待下次说吧。

萧定权专用的那柄戒尺，老师找了两个黑曜石制成的小托架，将尺稳稳的平放在上面。石成既低调又优雅，是比那金贵的箱合适多了。

小萧定权：开心死了。

虽说之后，也再没有挨过那么狠的打了。

毕竟那时候的萧定权还不知，下一次，会来得这么迅速。

最近一次去卢老师家的时候，他不小心把这小心思说漏了嘴。

还蹭了更多的书。萧定权几乎把老师家当成了学校图书馆的外延区域，每次过来都带着几本看完的书，然后再带走几本新书，向着啃光老师书架的目标不懈努力。

十四

请教了很多问题。跟着喻老师项目的那段时间，喻老师太忙的时候，他也厚着脸来给卢老师添了不少麻烦。

萧定棠不屑：“Q大的博士怎么了，好像很了不起似的。”

九

这件事情，他当时怎么会忘了。

除了老师吩咐他去取下来的时候。

“我没拿过奖，照样上了Q大的博士。”

对了。自从他掌握老师的住址之后，隔三差五就跑到老师家附近转悠，找尽机会偶遇。

蹭了很多饭。他真的去教了老师怎么甜品，两人合力，拿电饭煲搞了一个糕来，比自己在家开心十倍。

还有，记得自己有后悔，不应该求饶的。

读到博士了都还没拿过奖，萧定权觉得自己可能和竞赛犯冲。本来准备不报名了，但这一次，喻老师亲自找他谈话，推荐他去。

……怎么会忘了呢。

看见他犹豫的样，喻老师第一次放缓了语气，

八

就这样，在老师家里度过了许多个休息日，穿着老师专门为他准备的拖鞋。

十三

老师只是笑笑，告诉他，不要妄自菲薄。

他没有拿过奖，履历真的很不漂亮。这样也能录上Q大的博士，萧定权有的时候都不知老师们看中自己哪一。

最初，是因为这东西牵动着回忆，才将它带来的。后来，看见它，萧定权还真的有怕了，不由自主的就会绕开。

三年前，萧定权遗憾止步于半决赛。

最狠的一次，被打到他觉手都快破了。萧定权忘了那次挨了多少下，直到最后自己真的忍不住了，开求饶，老师才放过他。

博士生面试是在一群尖人才里选最合适的人才，如果你不知老师们当初为什么选你，只能说明有些东西，老师们看见了，你自己却还没有看见。

只要他说疼，受不了了，求老师别打，老师就真的会停下，把戒尺收起来。

十

后来，他再也没有起任何一求饶的心思。

当然，也挨了不少板。

和之前一样的，放在书架上。让他每次走老师的书房，都能一看到。

三年一度的“奔月杯”书画大奖赛又要开始了。

“难是因为，你不喜吗？”

“就是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