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世瑜说的有艰难。

“明天。”

“你现在才说这话，是不是有晚了啊，萧定权同学。”

声音闷闷的。

“但我今天没办法听你说这些。”

“……”

“嗯。”

在半明半暗中，听见一句不带任何情的，

“我就是会很想你。我想每个星期都给你打视频，告诉你我这周又了什么，遇到什么人，有什么开心和不开心的事。再问你工作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卢世瑜皱起了眉。多少觉得有好笑，又不知为何，心里难受得。他不想再听下去了，顺着小孩发的手也放了下去。

“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事记得联系我。”

瑜了一气，又慢慢的呼去。房间里的气正常运转着，大概是终于有了效果，连带他心的冷意也稍微松动了些。

“或许……”

萧定权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没这也许。”

“什么时候回来。”

语气很轻。

在萧定权说任何话之前，卢世瑜先站了起来，走向客厅灯的开关。

萧定权毫不犹豫的反驳。

平淡至极的语气落下，萧定权的明显地僵住了。

该办理的手续都办好了。和新加坡方面的沟通也告一段落，连行李都寄走了。

“……可能，半年后吧。”

咔嚓一声轻响，客厅里亮了起来。猝不及防的灯光让萧定权难耐的闭上了睛。

萧定权低下去，埋在卢世瑜的颈窝里，闻到一清淡的茶香，还有某沉静的男士香的气息，大概是因为今天这场聚会。很好闻。他无声的嗅了嗅。

广告推送。朋友扯。谁谁又发了新歌。还有些祝他一路顺风的问候。

只剩下他，在阅读课题资料的间隙，茫然无措的想着卢世瑜。

萧定权愣了片刻，还是走过去，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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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意思，不要多想。没有怪你。”

“老师记得想我。”

顿了片刻，还是加了一句，

“走吧。我送你去。”

二

卢世瑜应了一声，拍了拍他僵住的手臂。萧定权只好松开手。这个短暂的拥抱和戛然而止的温情一起，停留在了上一刻。

“……好。我知了。”

一句话把萧定权所有自责和请罪的话全堵了回去。

“是吗。”卢世瑜淡淡的说。“也许你到了就不想了。新加坡国立大学很好，你会学到很多的。”

“下次吧。”

接下来这一天，萧定权继续检查自己的换程还有什么没理好的事情，然后不所料的发现，没有了。

卢世瑜没有退开，算是默许了。于是萧定权伸两只手臂来，慢慢环过卢世瑜的，直到将他搂住。

但是先动了起来。萧定权把神从地板上抬起，慢慢向上，直到与老师四目相对。在越发暗沉的暮当中，实在很难看什么愤怒的痕迹，淡漠如常。

老师说他会联系自己。萧定权知怎么也得下午五以后了，但还是时不时的拿起手机看上一。

“过来坐。”

一的发，蹭到卢世瑜的下颌，有。他只好伸手来，顺了顺，把那翘起来的发压平。

他无话可说。

卢世瑜仍然没有动作。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老师……”

被摸了的小孩在他怀里沉沉的放松下来，一动不动的黏了他好一会儿。

萧定权挪了一下，坐到他边来。

隔了少说能再坐一个人的距离，多少有提心吊胆的意思。

连声音都变得哑了些。

卢世瑜轻笑一声，有嘲讽。

“没事也可以联系我。”

“那可不好说。”

卢世瑜终于不再看着天幕，只看向他。他倒是垂着睛看地板去了，刚才那镇定劲儿也不知去了哪里。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越说，越是抱了他不肯撒手。

又一阵沉默。

“好。”

“……嗯。”

心里想抱着老师撒是一回事，落到行动上，他连坐得近一都不敢。

“……我会很想你的。”

静默片刻，卢世瑜先开了。

反正没有卢世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