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是我……”

没什么表情，很镇定。

卢世瑜坐在主位下首，十指叠在一起放在桌面上，偏过来看向他。

五

他一路向上。走到办公楼层，照卢世瑜给的房间号，打开了一扇会议室的门。

像尖刀一样赤的朝向他。

八

“张霖同学，你要说什么，说吧。”

萧定权的心微妙地颤了一下。卢世瑜的声音似乎与平时无异，可是即使在老师最生气教训他最狠的时候，他也没听过这语调。

张霖看了他一就垂下了去。

说不上不学无术，只是少了些“虚无缥缈”的才华与灵气，以Q大博士学位的标准来说，他还需要多加磨炼。

萧定权眨了眨，有些难以置信。

恐惧。

卢世瑜说。

（未完待续）

那天听证会上的轻松、笃定，甚至带了傲，仿佛对着国画系的系主任嬉笑脸和挑战科研人员该有的德底线是什么很有意思的事，这些，全从那张脸上消失了。

七

然后先抬起来，往萧定权的方向看了一。

“当着教务长和秘书长的面。”

九

那双睛里盛放的，除了恐惧，便是恨意。

张霖低着，刘海斜斜地落下来，半张脸沉在影里。

冰冷得令他到陌生。

张霖和副长张以诚的关系在学校里是个公开的秘密。没有人会去提它，也没有人会装作自己不知。鉴于张以诚和卢世瑜的各新仇旧恨，论文这件事发生之前，萧定权和张霖唯一的关系就是在同一个学校读博，除此之外，没有关系。

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受到他上散发的情绪。

然后脚步顿在了原地。

“……”

手臂上的孔无声树立起来。一远古而且兽的本能。

萧定权的太突突地动，表情难以自制地沉起来。

是张霖。

仿佛灵魂都被走了，灰暗至极。

恐惧压过了仇恨的尖刀，他似乎狠狠地挣扎了片刻，最终沉绝望。

是恐惧。

样的窃窃私语，四投来复杂的、审视的光，萧定权微微抿了。

张霖地呼了一。他在发颤，连萧定权都看得清清楚楚。

萧定权默默咬了牙。卢世瑜偏了下，说了声来，示意他坐到尤秘书长旁边去。

没有。他确信。卢世瑜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样说话过。

他带上门，顺从地坐下了。

当然，听证会上那场发言给他留下了刻印象，就是觉得那张脸特别需要来上几拳的印象。真是贱的要死。

“是我剽窃了……萧定权同学的论文。”

这是孙教授亲给的评语。

他对剽窃自己的这个人印象并不刻。

四目相对，萧定权在桌下了手心。

主位上坐的是他前几天听证会的“主审官”，教务长贺钊。还有另一位“陪审员”，秘书长尤丽佳，她坐在卢世瑜下首的位置。

于是从这个角度，他看见张霖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样。

“现在人到齐了。”

张霖比萧定权大一届，已经延迟毕业一年。

而卢世瑜对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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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他嗓音哑，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