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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条(后记.上)恃宠娇纵,得寸进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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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条(后记.上)恃宠娇纵,得寸进尺



萧定权在床上昏天黑地的趴了好几天。

卢世瑜帮他请了假。其实已经不用请假了,博士最后一年,本来也没课,去不去都行。但他还是给萧定权写了手续文件,传给教务处和喻青老师。

萧定权没课,卢世瑜可是有课的。他顺便把自己的年假也请了。把孩子打成这样,就让他一个人养着,是不太厚道。年假的手续批下来,邮件上写了一句“祝您休假愉快”,他没来由地想起远在纽约的杜泠。她知道了会怎么说?

“这么明目张胆,我要是在教务处,我肯定跟同事八卦说‘这两人怕不是度蜜月去了吧’。”

卢世瑜笑出了声。

想想就算了,并没有真的给她打电话。

第一个晚上是坐在他身边度过的。

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做过,那一次是坐着坐着睡着了,这次没睡。相同的地方是小孩都被他打得很惨,只能趴着一动不动。藤条看来是比皮带还凶狠一些,那些凝结了的伤口狰狞可怖。大腿和屁股上的肉都肿起来,艳紫色,深红色,黑色。一条一条的交错着。

萧定权趴着。脑袋就搁在他大腿边上,额头能轻轻地蹭到他,一声不吭。

连疼也不再叫一句。

经过刚才那番沟通之后,两人变得无话可说了。

无话可说也没关系。卢世瑜平静地安抚他,手掌一下一下顺过他柔软的黑色短毛,思绪也逐渐放空。空气里还弥漫着药的气味,橘黄色的灯在冬夜里带来虚无缥缈的暖意。那暖意是抓不住的,就像他们之间,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都是抓不住的。

爱也许不过是一种幻觉。

可是随时间过去,卢世瑜发现了不对劲。手指下面的触感好像真的有些暖,而且是……不太正常的那种温暖。他瞳孔微缩。他叫着萧定权的名字,把他的头扶起来一点,手背贴到他额头上。

发烧了。

“定权。”

卢世瑜皱紧了眉头。萧定权的眉心也皱着,似乎有些不耐烦:“我没事……把那灯关了。晃眼。”

卢世瑜把消炎的药给他端过来。他艰难地支起上半身,支到一半又摔下去了,疼得嘶声。闭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抬头就看见了卢世瑜的表情。

手足无措地护着他,堪称慌乱。

萧定权心里嗤笑一声。又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酸,干脆不理他。接过药,就着水吞了下去,咕噜咕噜灌了一大杯。把嘴角流下来的水珠用手背擦掉,又趴了回去。

听着卢世瑜走去厨房,在心里默默地诅咒他。

恨死你了。都怪你。打我这么狠,现在知道慌乱了。哼。刚才没见你心疼我!

还有……说什么不会改的。说什么我想离开你就离开你……

他把脸埋进床单里,悄无声息地骂着那些不能说出口的词汇。

卢世瑜端着温水回来,他也就乖巧地闭了嘴。

老师在他身边坐下,他还是没克制住自己,用脑袋在他大腿边上轻轻蹭了蹭。

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抚摸。

其实发烧很难受。

挨打的时候,痛,就只是痛。现在打完了,还在痛,但不只是痛了,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还发烫。伤口也烧得厉害,除了痛之外还有莫名的痒,很想伸手去挠一挠。意志力不足,真的伸了过去。伸到一半被卢世瑜扣下了,只能撇撇嘴,被扣住的五指轻轻握住了那个人的手。

滚烫的、不清醒的,还有痛苦。可是卢世瑜在他身边。

即使是这样沉重的爱,还是不肯放手。

他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了。

反正关于昨晚的记忆就像一场噩梦。发烧的时候五官没有一个是舒服的,眼睛胀鼻子堵,喉咙发干,更别提他一身的鞭伤。那痛苦让他有片刻祈祷过,就这么永远睡去,别再醒来了。

把他留在这个世界的只有卢世瑜的手。

天堂是爱,地狱也是爱。没来由的,他想起James曾经在梦里对他说过的话。当他醒来时看见那只仍然轻轻搭在他手上的手,他有点理解了。

你把自己交给了这个人,这就是你要承受的后果。

他抬眼向上看去。天光大亮,照透灰色的窗帘,卢世瑜背靠在床头上,眯着眼,脑袋斜斜地靠着,似乎是睡着了。萧定权身上盖了一条毯子,大概是在睡梦中卢世瑜给他盖的。他把那毯子撩开。伤处还裸露在外,还疼,可是比昨晚好些了。他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动,于是试探着,慢慢地挪。挪了几寸,没发出声音,一只脚刚踩到地上,重心挪过去,发力的臀腿肌肉立刻像钻心一般的痛,他没撑住,膝盖哐当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下子,卢世瑜装睡也装不下去了。

无奈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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