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对着自己打下的字读了两遍，手指僵了好一会儿，才击了发送。

然后把电话挂了。

叮咚。微信提示音。

师的“关门弟”而已，跟他又不一样……

和大压在地毯上，依然还有痛。

这个人真的好烦。甚至没有什么值得视的地方。

真的很累了，好吗。

他如愿以偿。来了他边，成为对他来说无可替代的那个人，然后……又选择了离开。一直指引他的月亮，他已经得到过了，现在不可以休息了吗。

发完，灭手机，翻平躺，抬手捂住了睛。

他打开对话框。

……

卢世瑜只回了两个字：

萧定权把手机举起来，挡在前的手小心翼翼地挪开。

不知是不是这几天酒喝多了，一思考这麻烦的事情就觉得痛无比。萧定权真想把手边的酒瓶砸了。可是砸了也没用，要么他去，要么黄明熙去，听程遥这意思，好像事情就没有第三解决方案了一样。

索侧躺下，把游戏机关掉，换上电视节目。在音乐声中，他掏手机，开卢世瑜的像，翻了几下他乏善可陈的朋友圈。和上次看的时候一样，什么也没更新。

我在嘛，我到底在嘛？我到底在嘛？？

“你让我想想吧，好不好。”萧定权最后说，“后天才发，我今晚之前一定回答你。”

他坐在地毯上，垫了一个垫。连着游戏机的电视大屏幕上播放着动森林的快音乐，他呆呆地看着，一边机械地纵手柄。走到满胡萝卜的农田，动画小人兴地转了一圈，萧定权撇开了目光。

（未完待续）

“迎。”

三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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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料，没有红叹号。

萧定权想甩自己一个耳光，又觉得算了，真的有舍不得。

啊。好烦。

他并没有在颓废。没有，他不承认。并不是因为离开了卢世瑜，他就没办法自己好好过下去了，于是天天喝酒打游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休息，一直以来都太努力了，画废一百张纸才能一幅画来，改了一百遍稿才能发一篇论文。中、本科、硕士、博士……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输，又删除，再输。

“老师，程遥临时有事，不能参加云南艺术学院的会，由我代替她。您同意吗？”

万一卢世瑜说不同意怎么办？万一他说谢谢，但是你学弟黄明熙更合适怎么办？那他要不要把卢世瑜的微信删了？还是拉黑？这么不给面，私仇公报，真的不想要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