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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盛在医院做了半个月土皇帝,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快被伺候成一个美丽废物。
高启强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补品,定时督促他起床复建,原本一个月才能缓和的重伤,现在已经基本痊愈了。
他撩起衣摆,原本线条清晰的腹肌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软肉,再躺半个月,估计就得九九归一。
高启盛迫切地希望早点出院。
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高启强拎着巨大的保温桶走进来,见他掀了被子在晾肉,低声斥道,
“把衣服穿好,万一受凉怎么办?”
说话间,他已经三两下把人裹成了粽子。
“哥哥,我已经好了。”高启盛像个露着脑袋的蚕蛹,无辜地眨着眼。
高启强瞥了他一眼,依旧固执地裹紧被子。
他坐在床边,重新端起保温桶,熟练地拧开盖子。
煲了一天的汤头冒着热气,淡淡中草药的气味混在其中,闻起来有着别样的香气。
高启盛一日四顿,连着喝了半个月,饶是山珍海味这会儿也腻了。
他看了看递到嘴边的勺子,嘴唇一撅,不肯喝。
“怎么了?”高启强收回勺子,闻了闻汤药,“我在家尝过的,没有奇怪的味道啊。”
高启盛直勾勾盯着他的唇,一言不发。
高启强仿佛习惯了这种过于赤 裸的目光,重新舀了一勺,递过去,
“说吧,又想干什么。”
高启盛这段时间,仗着重伤占尽便宜。
头几天高启兰在家,加上他重伤未愈,要的只能是亲亲抱抱和喂饭。
可现在他能做的就多了。
高启盛歪着脑袋,笑意深沉,“哥,我今天想洗个澡。”
高启强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垂下眼睛,
“嗯,你最近也好多了,是可以自己……”
“你帮我。”高启盛单刀直入,不给他一丝退缩的机会。
高启强:“……”
高启强抿唇不语,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高启盛偷偷伸出手,拽了拽哥哥的衣摆,放软语气撒着娇,
“我一个人在浴室,万一头晕怎么办,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软硬兼施,每一步都精准拿捏着高启强的软肋。
高启强心思百转千回,只觉得他的弟弟越发不好管束了。
他端着饭碗僵持了一会儿,最终妥协道:“先吃饭。”
高启盛眸光一亮,笑容堪比窗外明媚的春光。
哥哥这么说,就是默许了。
他张开嘴,乖乖等着被投喂,模样像只听话地小狗。
高启盛以往吃饭总少不了撒娇耍赖的环节,不是嫌分量太多,就是捂着脑袋喊头晕,不讨几个吻,便不肯乖乖吃完。
他今天一反常态,一口接一口吃得十分干脆,碗盘不一会见底。
就在他满心欢喜地盘算着,如何实现和哥哥的初次浪漫共浴时,门被敲响了。
安欣和李响身着便服,推门而入。
安欣先慰问了几句高启盛的病情,然后拿出文件,放在桌上。
高启盛看着那厚厚一叠文件纸,眼前一黑,满脑子粉色泡泡碎得干干净净。
安欣丝毫没有察觉出异常,在他怨念的目光中,滔滔不绝介绍着市局的调查结果。
这半个月,曹斌和他父亲的案子都有了结果,他会比他父亲更早入狱,而强盛小灵通的舆论风波也已过去,在店里袭击高启强的歹徒统统落网。
高启盛原本以为是曹家找来报复他们的人,没想到随着安欣和李响深入调查后,引出了另一个人——
徐江。
高启强并不认识徐江,闻言有些茫然:“安警官,这个徐江,是谁啊?”
“死者徐雷的父亲,白金瀚的老板。”李响解释道。
安欣眉头紧锁:“老高,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什么细节遗漏了,徐江为什么会砸你的店,你和唐小龙、唐小虎去水库的事,还有谁知道?”
高启强想了想,谨慎地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时被店里的舆论闹得很烦,小龙说他能帮我解决,条件是我得跟他去教训一个小混混,这些我都跟李警官说过的。”
高启盛靠在床头,转头问李响:“有确切地证据吗?”
李响摇摇头,“目前没有,我们只查到一些线索,跟徐江有关。”
“可我和我哥确实不认识徐江。”高启盛想了想,补充道,“或许你们可以去问问唐小龙和唐小虎。”
安欣叹了口气:“可说呢,那两个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