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壁上,磨蹭时带着细腻黏糊的银丝。情海的快意狂浪将他卷起抛落,交融带来了一股奇妙的饥饿,渴望着想要从顾锋身上索取,他尝试动了身,却也仅是让内壁将肉器楔得更紧。
顾锋见迟驻浑身红透,想来阿迟定会觉得受辱,心里更是愧疚,可事已至今他和阿迟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他狠下心来挺进最深处,眼瞧对方浑身剧颤,肉窍涨着红紧收敛阖,两眸更似有些许涣散之意。
“上窍为阳,下窍至阴,阴阳形纵,行气走血,观阴阳之变。”顾锋捧过迟驻偏过掩藏的面颊,只见那双眼已然失神,攫取了阳气的幽魂显然五感尽数归体。他亲抚着对方的侧颊,低声念着侠士教他的话。只见束于四肢的符咒逐渐消失融入血骨,抹去触目惊心的伤痕,在暗沉的魂魄上筑出人的色泽,被情潮染出瑰红。
碎解的叫声从缓慢筑成的喉腔中倾泻而出,迟驻叫得断续又高亢,肩颈皆紧绷扯后仰扯拽成一线,本就没有几分肉的身躯牵拉着,肩背两翼几乎像是只有一层薄肌,而侧肋形状凸显顶在皮肤之上,这十余年的磋磨深埋于这单薄的躯壳,叫顾锋看得心惊。
顾锋贴上对方尚未显出血色的唇,唇舌细细描摹勾勒出形状,迟驻的口腔尚且冰凉,他细致探过每一处将口中润得温热。分明上面吻得柔情,而下处交合却依旧未有停滞之意,如同麦芽饴浆似的黏腻厚重的甜蜜落入相合的缝隙,本是轻飘虚空的道口被覆上了新生的血肉。大抵是顾锋未泄精的缘故,腹上仍是微透着,隐约可见耸动的阳器,艳红的肉壁脔动紧抽,青涩敏感地将他紧紧吮住不放。
他摸着对方已有形体的膝骨,稍是一拨双膝便向着两侧岔开,他顺势进得更深,也动得多了几分迅疾,完整的声音被牵动晃得声声打颤,在几近失声前一刻顾锋双臂撑在迟驻身侧,眉目不适地蹙起,极力忍耐着从双腿涌入胯间的酸麻,欲含宝珠般吻上迟驻的微张红舌。
一瞬间的高热淹没了他。
迟驻哑了声,残存的空荡冰冷被顾锋的情意浇得透彻,腿根痉挛发麻,两人的缝隙间留下一滩潮意。顾锋以吻安抚他,而他似许久未曾感受过口舌的存在,仅是几个轻且柔和的吻便让迟驻湿漉地淌出口涎,呛得一咳才让顾锋松了口。
他艰难地从咳呛中抽着气,双目紧闭着不住喘息,感受着残留在体内的灼烧热意。顾锋是孑然无物的炼丹人,以精血阳气做补,一点点炼化筑出一个可供他用的灼热丹芯,缓慢地温暖着他的身躯。
顾锋松开了迟驻的唇,下瓣上多了几点咬痕,本是苍白无色的唇也被全身的殷红晕染,腿根被内壁牵拉着仍在失序抽搐,敏感得受不住再多一分的刺激。顾锋本就未存过多绮心,小心将瘫软的阳器从稚嫩的新生穴孔中缓慢抽出。
迟驻被这温度暖得昏昏欲睡,眼皮重垂几乎睁不开眼,人身久违的疲惫感卷入躯体,又并非病时那般酸痛不堪,只是从骨中逸散着柔软的懒倦。他靠在顾锋的肩头,平缓着胸腔下的重击鸣音。
“……顾锋,以阳气供鬼魂化形,做这逆天行道的事…你疯了?”他找了许久才回忆起如何发声,大抵是因抱得舒适,又本与顾锋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本该是质问的话语却如同调情中的暧昧嗔意。
顾锋只望阿迟能够留下,哪怕是他一次不顺着阿迟的想法也好,哪怕事后阿迟或是不愿再面对他也罢。只是这数年别过,他后悔了,他不能接受阿迟再一次于他面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