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院长，下到清洁的阿姨，有一个算一个，您去问问，这医院里谁没被他们找过茬？护士长前几天还挨了记耳光，我们要报警，结果她不让，因为打她的那个是个妇。”

“应该不会，护士长平时还劝我们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潘护士的表情又归于落寞，“哎，天大的事也不该用死来解决啊，您看看这些个病人——”她指向走廊，“就算是只能睡走廊上的加床也挣扎着要活下去，她天天看这个，怎么就选了那条路了？”

“就那些职业医闹，您应该知吧？”

朝她们亮警徽，罗家楠向一位看上去最年长的护士询问：“我叫罗家楠，是市局刑侦重案组的警官，有几个问题需要您来回答，请合下我的工作。嗯……您怎么称呼？”

潘护士搭搭地摇着。“护士长人很好，对待病人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也很照顾我们，平时谁家里有事临时请假都是她主动上去，哎……她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从不抱怨。”

这时祈铭走到罗家楠边，轻拽了下他的袖和他耳语了几句关于自己和老韩的发现。罗家楠听完皱起眉，将医闹的事情告知给祈铭，然后转看向潘护士：“您知打冯护士长的那个医闹的名字么？”

“您明早七半到门诊楼大门去看，那帮人一早就在那等活儿。”潘护士说到这，语气变得义愤填膺起来，“一帮社会蛀虫，没本事在外面混饭吃，见天就知忽悠家属投诉医生护士，真把医院当自动提款机了。”

“节哀顺变。”罗家楠已经开始怀念和苗红一起现场的时候了，通常是他师傅对女证人行询问，他一看见泪就有方。等潘护士稍微平静了，他问：“你们冯护士长，平时是那有事藏在心里不说的人么？”

证据。而死者的丈夫还于无法说话、失魂落魄的状态，罗家楠只得先向死者的同事——护士和医生们——录供。见罗家楠往护士站这边走，几个凑在一堆儿哭的小护士们立刻神情张起来。

“那些人和冯护士长起过冲突？”

记下这些外貌特征，罗家楠转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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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区的值班医生看上去很年轻，白白净净的，着副镜——倒是和祈铭的觉很接近。罗家楠觉得这帮学医的都白可能是因为见天晒不着太闹的。他自我介绍的时候看了下对方的牌，夏勇辉。“夏大夫，您看过现场了？”罗家楠并没有对方的示意坐到椅上，而是站着行询问。

“潘静。”潘护士张纸巾着泪，“护士长下午还好好的，怎么说上吊就——”

罗家楠在小本上写下行字，然后抬继续问：“那你觉得……冯护士长会不是因为受了委屈一时想不开才……”

罗家楠。“听说过，没见过。”

“妇还当医闹？真成，也不怕伤着孩。”罗家楠慨。

“天大的委屈？”罗家楠挑起眉。

潘护士摇摇说：“不知，但她很好认，总穿着件藏蓝的妇服，发染成金黄。”

潘护士咬牙切齿地说：“她会在乎孩？那帮人里只有钱！真在医院里产了她更有的嚣张了，怕不是要把医院告到倒闭才满意。”

夏大夫。“我听到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