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相要再压低一点声音才不至于在晨间的儒经讲学中吼出来，或者是…呻吟出来。

“这不是第一次了。”孔融往后退，双手拿着竹简，话是从齿关冒出来的，底下一众人因为北海相忽然站起纷纷停下，口中念诵儒经的声音也像海浪般忽高忽低最后消失，鸦雀无声的讲堂中孔融知道自己的行为扰乱了神圣的讲经，只能微微张口：“无事，只是有一只老鼠窜过，各位继续。”才掩饰这些尴尬。

孔融低头用书简盖住脸后又看到讲台下躲藏的人，你带着点狡猾得逞的笑容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更是让北海相生气，怒火从心底燃起一路烧灼到眉心，君子的脸都红作一团，腰间的玉佩红缨垂下，你抓着他下摆的穗子小声嘀咕：“坐回来吧，我不会再戏弄文举了。”

“拿信任当儿戏。”他坐回去后见你没有出来的样子，但也没有弄出打乱讲学的举动，孔融对你的容忍程度大了许多——似乎是受到你时不时的恶趣味捉弄，再严肃古板的人也会习惯，你突然从拐角出现抱住他的时候还会听到头顶传来的训斥，但因为朝野亲王的身份，孔北海的戒尺落不到你身上。

你会觉得是孔融在北海这个苦寒的地方承受着过大的压力，时不时跳出来给他惊喜。“如果每天都沉浸在儒学中是不能成事的，国相。”你瞧着桌面眯起眼微笑，男人翠玉般的眼睛抬起来望向你，孔融轻拂过衣袖推开你落到他袖子上的手。

“我是孔家的二十世孙，我的血液中便有着儒学。”

他也只有儒学可以依靠了。

你喜欢看这块美玉一般的男人脸庞上露出惊诧的表情，就像是雕琢得毫无杂质黑点的玉环上显现出裂痕，光照下其实内核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只是表面掩藏的好，孔融对你的信赖，你是不会拿来当儿戏，但偶尔做出些无伤大雅的举动反倒拉近了和他拉进距离。他就像一座学院中心的尊贵雕像，安静地端坐于中心，冷面固执地被礼法囚禁于此。

孔融会在你这里感受到过多的“礼崩乐坏”…腿站久了会因为旧伤复发传来痛感，墨绿色的人转了一圈活动腿脚后只能坐回到讲台前，扣开书简就打算加入到下面百姓中去，儒学的理论他再熟悉不过，却也是常看常新，但他还未从第一行阅读开始，脚腕就被一双带着温度的手摸上去了，带着青涩的痒意让孔融的视线落回到阴影中的你身上。

“广陵王…”

“嘘，嘘…”

“君子没有躲在桌底的，不要乱摸。”他的手停下来，被捣扰到的人意识到现在需要低头和桌底下的坏狐狸好好处理一下今早的无礼之举，孔融的说教不能被打开，一旦被撬开便是耳朵生茧的无休止的过程，你眨眨眼，在暗中一双漂亮的眼睛正放出光彩，而后悄然拉着孔融的下摆手伸进去，一边抚摸他的小腿，半掌手套光滑，却不柔软，抓得孔文举立刻俯身，双脚夹住你往小腿上摸的手。

“你在做什么？拿出去…”

他快要不耐烦，但耳边朗朗读经声又告诉孔融不能做出太大的举动，北海相压低后嗓音，吞咽口水时喉结正来回动着，头发带着阵阵沉沉的清香味，眼睛更是块宝玉——映出你的身影，男人低头问：“拿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广陵王，你不要得寸进尺了——你要干什么！”

他只是见到你一点没有想抽出手的意思，反而一只手空出来拉低了领口后抱住自己的下摆往上撩，露出来一部分乳房，发育后逐渐饱满丰盈的身体呈现出媚态，眉眼间还是十四五岁时的模样，只是脸瘦了些、长了些——五官的比例微微调整，孔融想捂住眼睛，只能暗自地叹息。

他虽奉行着君子之德，也不是不懂得男女之间那些事的。

接受广陵王是女人的事实那夜他一晚没睡，你拉着他的手，将那双平日捧书诵经的大掌包在手中轻轻摩挲他的掌心时倾诉了所有，至少孔融心底认为你无所保留地告诉他，那么他便无话可说，虽然有济世之仁德，却仍旧是妖孽。这天下真的是从上到下都乱成一锅粥。孔融却对你的态度产生一些扭转，面对女孩时会对过分的亲密红起耳朵。感受到身体肌肤的摩擦，他知道你是有意为之，而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