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看见她扭过脑袋，双里似笑非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谢镜辞难掩诧异：“裴渡？！”

人设不允许她拒绝，即便她在心里疯狂呐喊了一万遍：“裴渡你个白痴！怎么这么快就能上钩！”

裴渡一直没说话。

她说着往手上哈了气，雪白气团好似淌开的，缓缓落在柔荑般的手心：“手也被冻僵了……这气候真讨厌，你说是不是？”

谢镜辞没有回答。

少年的目光落在她被冻得发红的脸颊与耳朵，略微皱了眉：“此地疾风正盛，不如等风静下，再探寻一二。”

之中狭小拥挤，因为两人间的距离格外贴近，所以当他伸手，轻而易举便到了谢镜辞的掌心。

没救了完了。

拉她来的人――

［不这样，难你还打算用绿茶之力征服它们吗？］

谢镜辞真的很担心，有朝一日她在越级打怪的时候，系统会让她向终极大boss撒嘤嘤嘤。

至于那双冻得通红的手，则被谢镜辞满脸无辜地举到他前，手指微微一蜷：“你看，指尖全是红的……你的手是不是和许多？好羡慕啊。”

……那也好过对着裴渡撒嘤嘤嘤。

在边的谢小开之前，他始终安安静静，不去打扰她的思考，直到谢镜辞形一动，突然脆生生：“好冷。”

谢镜辞自然是死要面，矢否认：“没有。”

她的动作如同某隐晦的暗示，亦如一缚在他上的绳索，只需轻轻一拉，就能让他无法抗拒地随之向前。

玄武境中的景象能向外界投放，为保护隐私，修士们可以自行选择屏蔽。在讲那段台词之前，她抢先切断了与外界的应。

“谢小。”

狂风不知什么时候才停，她等得无聊，脆找了角落坐下来，仰问他：“这次的规则，你怎么看？”

在临近死亡之时，所释放的恐惧无疑极为大。

他顿了顿，终是没忍住：“你受冻了？”

裴渡见她托腮思考，犹豫片刻，走到谢镜辞边，隔了段小小的空隙，小心翼翼坐下来。

裴渡应得很快：“问会想让我们屠杀更多妖……甚至是折磨。”

她正想得神，猝不及防听见耳边传来的声音：［恭喜宿主发新场景，当务之急，还是来看看人设吧！］

裴渡的心脏被悬在半空，隐隐发。

他的碰很轻，只堪堪把指尖覆盖在她手心，末了迟疑声：“再继续……可以吗？”

无论大屠杀还是恶意折磨，全是大家都能想到的，更何况太过简单暴，她并不喜。

但死亡毕竟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一旦妖邪没了命，就再无利用价值，与之比起来，“折磨”就截然不同。

谢镜辞恍然回，见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而他也的确照了。

白痴裴渡：“失礼了。”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手段呢？

“谢小。”

这是持续的漫长伤害，对于未知命运的迷茫，往往能成为恐惧的一大来源。

人设飙演技的对象是他，幻境都满地图地随机投放了，她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也还是他，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孽缘，简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