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没什么起伏：“我没有本的全记忆，只记得极少一分往事，若要知晓心内容，必须先找到它和那分神识。”

其实这法成功率极低。

云散仙再不靠谱、格再古怪，那也是个化神巅峰的大能。一旦如他所言了岔，莫说置于此地的诸多修士，估计连秘境本都会轰然坍塌。

心也只是被分支

归元仙府的人数量不少，此地又居于最为显的正中，行至一半，谢镜辞就已能见到三三两两的修士。

少年自始至终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死鱼脸，即便事态迫，也仍是语气淡淡：“心应该也已醒来。清心阵多年未破，灵力衰微，恐怕支撑不了太久――倘若心，令我本彻底发疯，秘境之中定有大。”

裴渡皱眉：“如今前辈苏醒，那心和云散仙本人……”

“既然神识都需要寻找宿主，”她用传音，“心应该也正附在什么东西上，对吧？”

云散仙：“……?”

云散仙：“我忘了。”

谢镜辞本以为此番秘境，属于修真养的养老旅行，没想到画风一转，成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刺激的搏命倒计时。

“所以，二位也无须把我唤作‘前辈’。”

或许是于无聊，云散仙独自在秘境里钻研多年，用术法建造了诸多风格不一的房屋。有南城乡的园林、大漠恢宏的阁，乃至于修真界浮空的楼宇，形形不一而足，叫人缭。

孟小汀与莫霄却是不见踪影。

“我不过一缕神识，对上心毫无胜算，还望二位小友相助――请随我来。”

想必那便是正殿。

时间迫，她来不及细想太多，沉声：“我们应该什么？”

楚筝：“护心镜乃是至纯至净之，心若想将其损毁，最简单的法，是附于邪祟之上，冲破正殿外的驱邪咒法，待得正殿，便邪气，令它丧失神。”

“不错。”

归元仙府妖鬼怪数目众多，却在她失踪之后依旧老老实实，没惹太大，究其原因，正是因为护心镜驱散了邪气，震慑一方。

“去正殿。”

说到底，他不过是一缕的意识，而云散仙活了两千多年，识海浩瀚无边。

云散仙：“我本周围布置了诸多驱邪符，心无法靠近。它唯一能想到的法，唯有破坏正殿中的护心镜，引邪气扩散，侵蚀清心阵法。”

对于这位前辈而言，似乎是男是女、相貌如何，都是毫不需要在意的事情。

云散仙无门无派，无情无，世无从知晓，是修真界里颇为神秘的一名散修，知晓这个名字的，恐怕不超过十个人。

其中位于中央的，是座仿古式殿。

少年：“我凡俗名为‘楚筝’，琴筝的筝，如此称呼便是。”

楚筝对秘境了如指掌，带领两人穿梭于密林之间，没费多大功夫，便有一座耸的堂皇大殿闯视线。

云散仙说罢便走，谢镜辞跟在他后，好奇：“前辈，若要化解危机，还需破除心。能否冒昧问上一句，前辈的心究竟是什么？”

护心镜乃是云散仙心炼制的法宝，有驱邪除、镇压邪气的功效。

了这个傀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