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值后，冯殊怀先去了碧月轩。

赵明一愣，他先是没有想起谭羲是谁，忽然脑中一闪，记起来了。

冯殊怀静坐良久，他眸底一片暗。

害得反而是他。

刘兆清，令史，为人圆，擅于际，谭羲是他发妻的亲弟弟。

如今只需要赵明派人去恵清河兼施地撂下几句话，他们怕是不眠不休也要查散布谣言的人。

冯殊怀问他：“谭羲是何人？”

姜玉清在与雨、秋闲聊，姜玉清在榻上，雨秋坐在她对面，三人俨然是朋友的模样。

见姜玉清似乎依依不舍，他顺势坐在她边，问：“在说些什么？”

恵清河的工监了篓，且一定是他们互相商量的结果。

赵明坐立难安，等了一会儿，不见冯殊怀说话，他只好问：“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短短一句话，听得赵明汗浃背，他：“如若大人想问恵清河之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有许多事都是睁一只闭一只，如同谭羲，赵明早知他是刘兆清的小舅，可那又如何？他犯不着得罪人。

他显得过于急切，话将将落地，赵明就后悔了。

除非了事，才会有人追查至这一层。

冯殊怀一向是不讲人情，只认是非。

赵明很是为难，“这……”

事情败后，谭羲之人人自危，他们赶不及惶恐不安，唯有将功赎罪。

他：“我为赵主事指条明路如何？”

过去不到两日，恵清河工人众多，即使挨个盘查也要耗上一段日。

赵明一搁茶盏，茶溅到他的手背上，他也不不顾了，忙：“大人请讲。”

赵明得到指，眉开笑地去吩咐下属。

冯殊怀的到来打破了和谐的平静，两人连忙站起要告退。

他神态自若，仿佛是随意闲聊。

“我以为赵主事明白我为何找你。”

冯殊怀不不慢地问：“可有查什么？”

这些情况冯殊怀自然也知。

他答：“谭羲是刘兆清的小舅。”

虽然谭羲并不是半壶的葫芦，可他能在恵清河工监，与这个夫脱不了系。

他家中尚有一方清澈的天地。

赵明想了一百句为自己开脱辩解的话，可惜冯殊怀没有给他机会，他：“我昨日告诉谭羲，要他将功抵罪。依你来看，恵清河是否有其他工监知情不报？”

正是此刻。

朝廷的愈来愈浑浊了。

赵明立刻听懂他的意思，“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