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河沉默,没有否认。

楚非年在等着郁星河开，她并没有等太久，就听见郁星河抱着难以掩饰的希冀问了一句：“所以你之前说的魂飞魄散都是骗我的？”

她将冰箱关上，听见郁星河在后面追问：“就是摄影师说的那样,因为功德和业障……”

叮嘱完郁星河明天几有工作之后，贺昭才带着小匆匆离开。

楚非年眨了一下睛，双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她：“功德和业障这东西，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分得清楚的，就像功过真的能相抵吗？杀了人又救了一个人，杀的那个人就不作数了吗？”

人对于这件事情并不知,其实今天也没有别的通告了，贺昭索让小把车开回了楚非年住的那个小区。

楚非年笑了一下，“以前我是这么以为，我想着，杀一个人所背负的业障，那我就救一个人来偿还，一个不够，那我就救两个、十个、百个……总有能还得清的时候。”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可门打开，里面的楚非年和郁星河都没有来，过了一会儿，电梯门又重新关上，静静地停在了一楼。

“什么？”楚非年打开冰箱。

屋里只剩下楚非年和郁星河两个。

“是啊。”楚非年很坦然的承认了这一,转和郁星河正面对上,她：“冰箱里没吃的，我们去吃？”

发现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小坛没吃完的酒酿和一个不知放了多久已经皱的苹果。

楚非年愣了一下，转去看他，却看见他里有着的亮光，她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不问我为什么杀人？也不问我这些业障是怎么来的？”

“那……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说的魂飞魄散就是因为这个？”

楚非年知他在想些什么，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让这人再继续想下去，于是在电梯的时候，她转看向郁星河,轻声：“你看着我。”

她以为郁星河会问，心里也早就打算不会说，可她没想到的是，郁星河只在乎她之前说的魂飞魄散到底是真是假。

郁星河憋了一路的问题没忍住,终于问了来，“你的睛……就是因为那个吗？”

“还不清的。”楚非年，“哪怕我只杀了一个人，而我救下的人数不尽数，也没法和我杀了的那个人抵消掉的，更何况我上这些业障又何止是一条人命说得清的，所以我没办法去投胎，连地府、天，都没办法算清楚这笔账。”

“我瞎说的。”楚非年往门走，“你该不会以为摄影师说的那些就是我的下场吧？他编的你也信？”

有那么一瞬间，楚非年好像

郁星河下意识的就朝她看了过去,一看见楚非年两只金的睛。

听见楚非年的反问，郁星河摇，他想了想，似乎在思索着要怎么说，很快就看着楚非年的睛，神认真：“我不知你为什么会背负这些业障，是杀人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我也不知你以前的很多事情，但我知，现在的你，我知的楚非年，是不会随便去杀人的。”

但也不过一瞬，那金越来越暗淡,越来越暗淡,最终被死气给覆盖住,变成银灰，而死气越来越郁,那光芒也被遮掩住，最终成了死气沉沉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