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在楚非年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愣了一下，接着翻坐起，一掌将在她耳边嗡嗡嗡飞个不停的蚊拍死，手心里能看见蚊的尸，而她的手掌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发麻。

而山神每次给她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他说：“你是山的孩。”

在这里，只有楚非年能够看见山神，而其他人是看不见的。

“可是，我不想让小年上山。”小孩撅起嘴，

“可我和其他小孩也没有什么不同啊。”楚非年嘟囔。

很快就到了后天，楚非年如约背着背篓往山上走的时候，村里一个小孩扑过来抱住她的，仰看着她，“小年，你今天还要上山吗？”

楚非年回，看见他手里拿着的野果，咽了咽。

晚上她躺在棚里睡觉的时候，睁开就能透过破了个的棚看见星空。

她起跑去洗手，山神就来到了她的后。

山里的时间过得很快，去秋来，楚非年慢慢的长大了。

“这么晚不睡觉，是又饿了？”山神站在那里看着她。

她确实和其他孩不一样。

这个问题，是楚非年小的时候问过山神无数遍的问题。

她是被村民们从山里捡回来的孩，捡到她的时候，她就被放在山神庙里，而村藏在这山林里，几十年都没有外人来过，谁也说不清这个孩到底是从哪里来。

这一天，楚非年收拾好背篓要下山的时候，她背对着站在山神庙的山神挥了挥手，“我后天再来找你。”

在走衡鼎山的那一刻，她的脸就冷了下来。

“嗯。”楚非年，俯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山里的野柿快好了，等我下山的时候给你带野柿吃。”

“你还要上山？”山神问她，神情间隐约有诧异。

楚非年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星空渐渐闭上了睛。

看来明天起来要把棚补一补了，不然下雨可就完了。

可楚非年回的时候，他脸上的这诧异已经都收了起来，：“这几天天气都不错，你下山之后收拾药草要些时间，后天就上山吗？能收拾完？”

反正对于她来说，山里有山神大人在，她从来不会事。

甚至于，连楚非年的名字，也是村长抱着侥幸去山神庙求的时候求来的。

“你和他们是不同的。”山神摸了摸她的脑袋，袖袍间裹挟着山林里才有的味，他：“你能看见我。”

片刻后，一大一小就坐在外面的稻草堆上，楚非年将那几个野果吃完了，又打了一个饱嗝，这才舒服的往后面一靠，看着天，“山神大人，我真的是山的孩吗？”

很快的，她摔下山崖却被山神大人给救了的消息就在村里传遍了，村里的人都挤了过来，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楚非年当时的情况，楚非年不厌其烦的述说着，直到嗓都哑了。

又好似一晃，她已经长成了一个也能嫁人的少女了，她也能给村民们看病，不再跟着玩伴整日里河摸鱼，但山上她还是会去的，有时候甚至会在山上住几天才回来。

“没关系的，有其他人给我帮忙呢。”楚非年笑了一下，收回视线背着背篓往山下走。

后来，大家都说她是山的孩，是山神把她送到了大家的面前，希望大家能够把她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