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

写在前面的废话：是海市蜃楼的突发番外，一些鳏夫小柳的主场。听了端游时装青鸾的歌突然想写，因为感觉很好代（你。小柳的战书可以代青鸟传的信。个人很喜欢凤塑小柳，青鸾既有青字，鸾凤又有夫妻之意。游戏里最贵的那套婚服刚好又是一红一青，而且青鸾还有镜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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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星闻问：“听说你制作的人偶能言会动，堪称以假乱真？”

站在下首的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虽然我已经叛逃了，但阁主也该相信玄机的名声。”

偏殿一片寂然，柳星闻沉默了很久。等到壶里的热茶都冷透，他才终于下定决心：“你想要什么？”

男子回答得干脆：“钱。”

“钱？”柳星闻没想到这么简单，下意识起了疑心。男子点头：“对，我想要的就是钱，很多钱。这东西对阁主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对普通人来说哪怕去偷去抢，也很难获得你随手花掉的数目。”

“拿了钱你打算用在什么地方？”

“我想每个人都有秘密，总之，我要做的事同镜天阁没有关系。阁主不必追问下去了吧？”

柳星闻又问：“若是让你照着真人做，能有几成像？”

“活人？”男子有些诧异。

柳星闻顿了顿，道：“现在已经死了。”

“若是我见过的人，能有十成像。不知此人死去多久？如果离得近发丝未腐……”见柳星闻面沉似铁，男子连忙改口，“也没说一定要掘墓开棺，阁主莫要生气。若是我未见过的人，有画像相佐，再劳烦阁主帮忙校正的话，也能做得十成像，不过多费些功夫罢了。”

柳星闻皱着眉确认：“你确定十成？”

“我确定。”男子无所谓地笑笑，“但十成像也只是像而已，假的作不了真，不是吗？能不能成交，麻烦您给句准话。”

“成交。”

钱给够，那位从玄机叛逃的匠师果然痛快，不出一月便将他要的人偶送了过来。遮尘的帐子掀开，年轻的阁主瞬间又黑了脸。急匆匆偏开头，柳星闻怒斥：“你为什么不给他穿衣服？！”

“衣服是另外的价钱。”

“快去弄！”

一时半会来不及定制，只得匆匆买了一套成衣来。衣裳是容华阁的新品，说是拟神鸟青鸾为题，里衣纵纹缎面，外边是轻灵飘逸的青白色长衫点缀羽状金饰，额上也勒着碧石青羽。在柳星闻的记忆里，赵思青人前穿掌门正装，人后着青缟便衣，从未刻意打扮过。这身衣服他原本看不上，穿在这同赵思青一般无二的人偶身上，却似乎格外清雅俊美。一时之间，竟看得出了神。

那只人偶忽地睁开眼睛，微笑着同他打招呼：“柳少阁主。”

不仅面容身量分毫不差，就连声音也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柳星闻只觉得胸口如遭重创，呼吸变得困难。人偶打完招呼就安安静静再无举动，柳星闻定了定神，艰难道：“果然神乎其技。”只片刻功夫，声音就已经嘶哑了。

“好说，好说。容我多嘴一句，这人偶日晒得雨淋得，如无强大外力破坏，十年内不会有问题。”匠师将眼镜取下来擦拭，目光似在看很远的地方，又好像什么都没看。他继续道：“但是要破坏它也简单得很，只需要往心口刺一剑，一剑就足够了。”

柳星闻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银货两讫，承蒙惠顾。”匠师随意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去。柳星闻怔怔地看向身边的人偶。“赵思青”温润的眼睛回望着他，鬓边的白发被风吹得轻轻拂动。良久，他捂着脸笑出声。

这是赵思青死去之后第一年。

一整个秋天凤城绣庄都很忙，忙碌来源于他们的老主顾追道公子，或者说镜天阁阁主柳星闻。镜天阁订单莫名其妙翻了番，而且与以往不同，现在每一件衣服都要多做一件同款。若说是备用，偏偏尺寸又与柳阁主不相合。且柳阁主特意来信嘱咐，两件衣服细节上需有差别。如果他自己的衣服饰以星斗，另一件便要配以明月。

乔天衣感觉另一件衣裳的尺寸甚是熟悉。她眼光毒，只要是亲眼见过的衣服，长短宽窄的数目都能在脑中留下印象。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一样身量的衣服？乔天衣无暇细想。

总之排班赶制的衣裳准时大包小包地送去了镜天阁，秋去冬来，年关渐近，她还没喘过气，又收到了新订单。这次是定制一套婚服，但两件都为男装，一者赤色绣凤，一者青色纹鸾，取鸾凤和鸣之意。

说真的，她没有多意外。

早在数年之前，还是少阁主的柳星闻，曾经向她定做一件流星逐月袍。他表明便不计成本不问工期，只要足以比耀日月。当时自己用白编绫、孔雀罗、织金锦各造衣裳一套，柳星闻却皆不满意。他道思及那人出剑时轩昂自若惊世绝俗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