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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电击般的阵阵剧痛。
如何具体形容这种刀山火海的痛感?
像有人在用匕首在刺我脆弱的神经血管,又像是有一把尖锐的叉子径直捅入脑髓,用力搅拌旋转。
这把叉子,试图将我大脑内的一切,血淋淋地从原本的黏膜上撕扯下来。
脑袋里混乱不堪,紧接着,又被什么灌满重重的铅。
一个搅拌机出现,进行疯狂的高速运转······
轰隆隆,再后来,脑里所有的物体,都混合成一团糊状的稀泥。
胸口发闷,闷死了,快要没命了。
混沌中的我,反胃得想吐。
腹部肌肉突然收缩,我再也忍受不住,惯性地坐起身,虚弱地趴在床沿,哇地全部吐出来,“呕······”
搜肠刮肚,仿佛要把身体掏空一样,我吐得天昏地暗。
却只是一瘫苦水。
我隐约感觉身边趴着一个人。
这个人因为我的反应而飞快坐起来,他关怀地揽住我肩膀,拍我的背缓解我的难受,端水给我漱口。
他声音低沉:“舒服点没?”
我的手没什么力气,张嘴也很艰难。
我疑惑不已,我刚睡醒是吗,怎么还是攀登完螺旋天梯一样的累?
我缓慢地侧脸看向身边的人,同枕的男人一身黑色睡衣,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
是一个很英俊的年轻男人。
我呆呆地看着他,等到彻底清醒,才惊慌地推了他一把,杯里的水全倾倒在床上,我也因为精力耗尽而往后仰。
“你是谁?”
我瞪着他,莫名其妙,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是谁?”他古怪地注视着我,“你忘了?”
我缓了会儿,吐完后,除去虚浮,身体状态恢复一点,眩晕感较之减轻很多。
他到底是谁?
我仔细地打量他,凝眉从空茫的记忆中一遍遍搜寻。
没见过。
我记忆力不算差,见过的人一定有印象。
太陌生了,我确定不认识这个人。
我摇摇头,重复问道,“你是谁?”
这个年轻男人诧异地扬眉。
他脸色微白,这显得他浓密的眼睫异常的黑,鸦翅一般盖在那里,让人无法忽视。
“陆冬。”他静静的目光凝视着我的眼睛,表情怪异地笑了笑,“你老公。”
“啊?”我愣住,不可置信地扯扯嘴角,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开玩笑……我才满十八岁,怎么可能结婚?”
他不说话了,倒不是被我噎住,而是皱眉观察我的神情,像是在确认些什么。
他指指我额头,“还疼吗?”
我这才随着他的目光往上走,摸了摸自己的额角,意识到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难怪脑袋那么沉重,我受伤了吗?
是不是伤得好重?
对了,我追溯着,我怎么会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