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扣上的纹路和亘泽那玉佩里的纹路相似，还有然家家徽，绑在上的丝穗年份已久轻轻一扯便能拉断。

“你……”

亘泽握扶手，猜不透工尚书面上神，想问清楚却见工尚书迈着苍老的步伐，弯曲不直的腰杆，缓缓步御书房。

就差一步的距离便离开朝殿，工尚书停下步伐，扭看向挂在上方的匾额。

工尚书在外叹着，在御书房里的亘泽，盯着手中的玉佩陷沉思。

亘泽曾经听德宪皇太后说过，然家的人怕她在里受了委屈，特意安线在里，但却迟迟未提即那线的份，这么多年了，他还以为那人早已离去，原来近在前。

想起幼时闯母妃的寝殿，母妃惊慌失措掩住双眸。

“工尚书你……”

工尚书先是一愣，而后脸上现缅怀的神情:“老臣没想过皇上也跟德宪皇太后一样，拥有一双异瞳，早知如此，就该劝阻他们过来御书房。”

“原来母妃也有异瞳吗。”

“大小，才这下算不算功成退，您可会怪罪？”

“朕，替母妃向你谢，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工尚书慨的说着，见皇上没搭话，以为他觉得自己在胡颜语，从袖一枚玉扣。

“老臣告退。”

工尚书盯着亘泽腰上的玉佩，叹一笑:“那玉佩也是，老臣没想到您还在上。”

嘴上似乎还在叨念着什么。

“岂止认识，老臣有幸侍奉然家多年，看着大小长大，又看着她，老爷怕他受委屈，特意让老臣看着她。”

“算是老臣最后为然家的事情吧。”

他还记得十年前的匾额那歪歪扭扭的字迹是于何人。

“说来话长，这事过了好多年了，今日再见这双似曾相识的异瞳，那些过往历历在目，彷佛昨日才发生的一样。”

见工尚书有话要说却见培元德在场，亘泽示意他放心开:“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

“还请皇上恳准老臣辞官，老臣老了，不再适合待在尔虞我诈的朝廷。”

没没尾的娓娓来，让亘泽毫无绪:“工尚书认识朕的母妃？”

“老了，老了阿。”

“不敢当不敢当，老臣终究没有护好她，如今看皇上从一丁长大成人，事也有帝王风范，没有延袭先帝的陋习，老臣已经满足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皇上您相当争气，相信大小在另一个世界肯定与有荣焉。”

德宪皇太后是亘泽登基后对自己母妃所追加的封号，许久未曾听人提即，一时到错愕。

“哈，果真是岁月如梭，这一眨，才也老了阿。”

眸是他未曾料到的。

和十年前看的不同，朝殿每换一位新主人，这匾额也会随之更换。

“这一看，就看了十多年，看着她从天真烂漫的姑娘，受荣，渐渐没了笑容，打冷，最后孤独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