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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张冠李戴(2/2)

室内一片寂静,气氛凝滞到仿佛时间都静止,计时的香篆火星时隐时灭,难以测定,崔茂笃本来定的心随着沉默的时间增长也逐渐摇摆起来,长公主往日都是厉责或直接指他的错漏,今日却格外安静,不由得让人猜测是否真的被住了大的把柄。

崔茂笃神左右趋,心猜测变换不定,弯腰捡起折阅览几列。

法曹参军:每个地方理法令案的,京兆府的是正七品下官职,其他下州(地域人员小的州)最低是从七品下

这下利息是无论如何也不上了,白家家主去找尤典鄂说情,结果尤典鄂满调任不不顾,直言哪怕是卖了铺去抵债也在所不辞,一定要把这笔利钱上,两个人一言一语拌上了嘴,争吵中不知谁先动了手,结局却是白家家主失手将尤典鄂砸死了。

他们忘记了坐在龙椅上批折的已经换了一个人,错把如今的皇帝当当年的皇帝,把希望寄托在此,这才真叫张冠李

启蛰这才从书案上抬起,盯着他似笑非笑,崔茂笃的心里更慌了些,但还是撑着淡定行礼:“殿下。”

香篆上的金珠掉落,“啪嗒”一声,在静极的室内却分外明显。

崔茂笃近来看了不少案,白家初敲登闻鼓的时候就对这事有所耳闻,尤典鄂利熏心,白家大郎失手杀人,不孰是孰非,一狗咬狗的戏码而已,连从六品上的大理寺丞都能决断,他也就没再继续追踪,不过是些看不清形势的人罢了,下场如何他都没时间关心——

————

左仆(ye同夜音):也叫尚书左丞相,从二品,总领六尚百官

京兆府的捉钱吏尤典鄂给当地乡绅白家放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债,要求他在限期之内以市面上三倍利息时还清,白家以领公廨本钱还利息的方式大开商路的事了好些年了,但今年意外——

启蛰哼笑一声没说别的,抬手把折丢给他,“你自己看看。”

但陛下和长公主都是正统,对于这抹黑容朝司法系的事一向不喜,把先后的习惯心还下意识放在如今的掌权者上,当街告状。

大辟:隋以前专指枭首,隋以后代指一切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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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法曹参事赛腾和尤典鄂关系非常要好,就把白家家主判了大辟,明明是尤典鄂人在前,赛腾却不问前因一味照杀人偿命判,白家在当地也是有名的富商,哪能忍得了这不平事,以法曹事不公为由,在长安当街敲了登闻鼓,越级告状,请求大理寺理这事。

其实泰然于上位的人不过双十年纪,照规矩风俗,不是长幼有序还是男女职分,都不应该是此刻景况,但,这就是权利,凌驾世间一切规则之上。

是前些天在街边敲登闻鼓的白家,状告京兆府的法曹参事赛腾的案

崔茂笃走到堂前,束手立住,上面的人不动之前他也不敢声。

看来有些人还记得,先后虽然格乖戾无常,毁誉参半,但却重视民声,总说百姓有苦难闻,对可以越级告状的登闻鼓比较重视,若有人敲了登闻鼓,必然是要让人好好查办的。

崔茂笃把神收回来,朝他,“走吧。”

尤典鄂升职在即急于求成,着白家缩短一半的日期付利钱,白家于是压榨帮工,昼夜不休,哪想得死了人,死者家属讨理不得,趁半夜一把火烧了白家两库房,吊死在白家门

—”门被推开,一个吏小官从里面来,一脸恭敬地走到崔茂笃前颔首:“崔尚书,左仆请您近去。”

内室,冰块的凉瞬间将气隔绝,启蛰正俯首案上看着公文,仿佛丝毫没察觉自己叫的人已经来了。

我又成周更作者了,但这周只休了一天真的没时间写呜呜,等下周我休四天,一定多,一定(flag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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