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娘还想再说，只是看着转着佛珠中念念有词的老夫人，到底不敢造次，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秦三娘等人的后离开了。

秦老夫人的视线落到她的上，望了一她双手呈着的抹额，神渐渐有几分柔和。

秦老夫人不停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却是一言不发。

秦老夫人笑望着她新换上的一袭绿衣裙，不答反问：“好端端的怎换了衣裳？”

霞缎应是四小的，后来四小见三小喜，便与三小作了换。”

“你们的孝心祖母知了，都散去吧！”秦老夫人又再阖上眸。

而另一边刚从荣寿院离开的五位姑娘，方了正门，秦三娘便再忍不住嗤笑：“有的人啊，也不瞧瞧自个儿的份，也好意思去和人

站在她侧的秦三娘闻言暗自冷笑，鄙视地横了她一，只也不敢多话。

秦六娘被她挤得有几分心烦，可到底不敢在此放肆，只能暗暗瞪了她一以示警告。

秦老夫人缓缓睁，视线往几人上随意一扫，：“都起来吧！”

还是二娘声打破了这难耐的沉默，只见她先是咽咽，努力扬着温柔乖巧的笑容上前一步福：“近日风大，孙女特意给祖母了件抹额，您瞧瞧可合适？”

“好。”

“孙女请祖母安！”异同声的脆请安语瞬间便响了起来。

“好看，我家阿蕖怎么穿都好看。”老夫人毫不吝啬地夸赞。

几位姑娘闻声而起，年纪最小的秦七娘偷偷抬眸望了一又再度半阖着转动手中佛珠的老夫人，见那张长着皱褶的脸庞依然如记忆中的那般冷漠无温，不禁有些敬畏地往边的六娘后缩去。

秦二娘心中一喜，忙：“祖母教导的是，只是孝顺长辈也是晚辈本份，若珍不敢忘。”

明柳便是秦老夫人的贴大丫。

中年仆妇见她不作声，也不敢再说，躬行了礼便静静地退了去。

秦老夫人半阖着眸，闻言淡淡地“嗯”了一声，小丫见状行礼退，接着便是一阵环佩相撞的悦耳响声及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宽敞的屋里很快便涌现几名年龄打扮各不相同的年轻女，正正是秦府年轻一辈的五位姑娘。

秦若蕖从次间来时，先是四下望了望，而后狐疑地问：“我方才在里明明听到二她们的声音，怎的来却不见人？”

秦若蕖闻言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害羞地抿了抿嘴。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祖母这儿侍候之人不少，你亲事将近，平日也多忙着，闲来多调养调养，跟你母亲学学持家之，日后也好尽人。妻之本份。”

只片刻的功夫，又有一名十三四岁的丫走来禀：“老夫人，二小、三小、五小、六小及七小来向您请安了。”

秦若蕖挠了挠鼻端，冲她个憨憨的笑容：“明柳让我换上的，说是要穿来给祖母瞧瞧可好看？”

“明日便穿这一陪祖母到庙里还愿。”

七娘委屈地瘪了瘪嘴，却也不敢再动。说来说去，她还是最怕到荣寿院来，比到爹爹更怕。

五位姑娘一字排开，站在左侧首位的是年初刚订下亲事的秦二娘若珍，往右依次是三娘若莲、五娘若芸、六娘若蓉和年方九岁的七娘若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