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

他温柔地轻抚每一，最后，目光落到一双成年男所穿的石青缎绣云纹鞋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低低地叹息一声，将锦盒重又收暗格当中。

不待长英回答，他便吩咐：“这几日留意一下秦府后院，看可有形迹可疑之人现。”

“长义那边可有密函过来？”两人相继抬步，陆修琰问起了正事。

“哦？”陆修琰被勾起了兴致，他沉片刻，方，“当年京城周家三小弃长乐侯而嫁益安秦府鳏夫秦季勋，引得京中一片哗然，虽皇兄极力夸赞秦季勋人品贵重，学识渊博，但于本王看来，不过是为了让这门亲事略为好看些许罢了。周家虽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人家，但有了太妃那一层关系，也算是颇为面。而秦家不过寂寂无名之家，秦季勋虽有才学，却无一官半职在，加之鳏夫这一份，与周家亲事确是称不上门当对。如今看来，莫非秦卫氏之死与秦周结亲……这当中真有些内情？”

秦季勋立即警觉，不由自主地绷，神亦变得犀利：“大哥若是为了泽苡不肯为官一事而来，那便不必多言了。我数年来未曾尽为人父之责，自然亦不对孩儿的选择指手划脚。”

兄弟二人见了礼，秦伯宗方叹般：“时间过得可真快，不过眨间，你我兄弟都已经老了，想当年，咱们兄弟几个还在为着如何避开先生的考试而绞尽脑。”

“略打听了一番，只知这位四姑娘并非如今的四夫人亲女，而是秦家老四秦季勋故去的原夫人卫氏所。卫氏育有一儿一女，女儿便是这位四姑娘，闺名若蕖；儿秦泽苡则于数年前往岳梁书院求学，如今为书院的一员教书先生。”

秦伯宗恍若不觉：

“嗯。”

长英不知何意，只老老实实地站于一旁等候。

听他提及童年事，秦季勋嘴角微微勾了勾，本极为冷淡的眸不自觉地染上一抹柔：“确是岁月不饶人啊！”

***

修琰并不在意，背着手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尚未，不过估计也就这一两日便也到了。”

“是。”

“老爷，大老爷来了。”来禀报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回。

秦季勋了声“知了”，话音甫落，秦伯宗便已迈过门槛走了来。

“不必急于一时，务必要小心谨慎，切莫打草惊蛇。”

“这几日你可曾打听过那位四姑娘世？”少顷，陆修琰止步问。

长英咽了咽，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有一事，属下觉得有些奇怪，便是关于秦卫氏之死，虽众一致说秦卫氏乃染病而亡，可属下却以为她的死并非如此简单。若真是病死，为何府中人人对此忌讳莫？”

他伸手去将暗格里藏着的漆黑描金锦盒抱，揭开盒盖，里零零散散的各式件便了来，有女用的碧玉芙蓉簪、孩童穿的虎鞋、小姑娘的绢、绣得歪歪扭扭的帕、笔迹稚的大字等等。

秦伯宗察言观，片刻，不动声地：“如今看着孩们，总是忍不住忆及年轻事，哎，对了，泽苡最近可曾有信回来？”

书房内，四老爷秦季勋缓步行至一方书柜前，右手也不知了何，只听“啪”的一声，一暗格赫然显现。